“白沉沉,季魔王,我……”闾之栾转身,就想很怂地认错。 结果两位大boss都不屑于给他一个眼神,直接转身离开,高冷地把门给合上。 “砰”的一下,吓得他的小心肝都抖了一下。 “动手吧,快点。”白莐一进季挽肆的办公室,就把旁侧房间的门给打开,径直躺在病床上。 季挽肆戴上手套,走到病床前,幽幽的眼神看着她,然后才伸手去解她衬衫上的扣子。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白莐总感觉他在解扣子的时候,指腹总是会不经意地触碰她胸口的皮肤,这让她忍不住颤栗。 “我自己来解吧。”白莐语气不自然地说了一句。 但是季挽肆却把她抬起来的左手给摁下去,语气玩味地问:“阿莐,你在紧张?” “呵,好笑,我有什么好紧张的?”白莐冷眼瞪了他一眼,然后就这样把自己的手给收回去,快速把脸蛋给扭开,一副自己无所谓去的样子。 这个模样的她,让季大boss幽暗瞳孔里的邪气又张扬了几分,他嘴角的弧度微勾,看着她的眼神,仿佛看待到手的猎物一般。 扣子终于被解开了三个,白莐感觉自己肩膀的位置有些清凉,她也不回头,只是倔强地扭着头,语气冷漠地开口:“你快点。” 季挽肆也不怒,反而神色越发的玩味,因为他看出她紧张了。 原来……阿莐也会紧张。 他的指尖抚着她肩膀的位置,那里有一条蜈蚣般的疤痕。 “你,你要是再不快点的话,我就自己拆了。”白莐感觉自己伤口的位置碰到他的指尖,都有些发烫了,她着急的威胁了他一声。 怕自己再弄,就把她给吓跑了,季挽肆嘴角勾起,但是手中的刀却飞快地挥下去,几下就把线给拆了。 终于解决了,白莐松了一口气,她的脸都有些滚烫。 不知道为什么,清醒的时候拆个线,比她受伤的时候还难扛住。 “谢了。”白莐说完这个字,就急迫地从床上起来,同时还快速拿出手机,给时笙打电话。 “时笙,我这边可以了,你查到沈谨淮转到哪个医院了,马上给我买机票。”可能是不担心季挽肆是一个多事的人,白莐直接在他面前和时笙通话了。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季挽肆就是那个多事的人。 在她的手碰到门把手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后有危险靠近,她秀眉一蹙,就想躲闪。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一个针头扎入她的手臂,在晕死过去之前,耳边还传来季挽肆无奈的低喃:“阿莐,你又不听话了。” …… 白莐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自己的卧室里,灯都被关了,只留了一盏小灯,昏暗昏暗的,如同她第一次被季挽肆手术之后醒过来的情形是基本一样的。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手居然被绑起来了。 “季挽肆,你快松开我。”白莐看着黑暗里那抹高大身影,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