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屋内云雨已歇,那些陈设明明没有过分凌乱,少年也被男人用被褥紧紧裹住,只留出一张泛红的小脸,没有任何一处可以直接看出暧昧的痕迹,但又觉得任何一处都在暗示着那场激烈而荒唐的情事。 少年已经昏睡了,浓密卷曲的睫羽上还残留着泪珠,缀在上面,欲落不落,就如少年般可爱又可怜。 祁晏止见苍迟一直盯着朝辞看,下意识地将本就严实的被褥裹得更加紧了,随后抬眼看向苍迟:“看够了?” “怎么?食髓知味,还护上了?”苍迟挑眉,像是在调笑。但只要看上一眼他的面色,任谁都不会觉得他只是在开玩笑。 反而像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 “与你无关。”祁晏止冷声说。 “合欢蛊需交合三月,而且必须是同一个人。”苍迟缓缓说了一个事实后,不知是何意欲地继续说道,“三个月。说不准朝辞都元婴了。” 祁晏止微敛凤眸。 他知道苍迟的意思。 “不需要你来教本座。”他说。 前些日子见面时,他们虽都不将对方放在眼里,但总会用敬语称呼对方。真的客气也好讽刺也罢,总归多了一层遮羞布,而今却是全然的剑拔弩张。 “那就希望你不要忘了该做什么。”苍迟看向祁晏止,意有所指。 他此刻看似平静,实际上却全然被珍宝被人夺取的愤怒、嫉妒和失落冲昏了头脑。 既然我得不到,凭什么能让旁人得到? 不若就让他彻彻底底毁掉好了。 “自然。”祁晏止说。他极少见地弯起了半边嘴角,却不见半点笑意。 苍迟嗤笑一声,身形在原地消散。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