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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国强深呼了两口烟，看着大儿子。“怎么想的？”嗓子有点沙哑。

    “咱这个地方，熬不出头，我想出去闯闯，让弟弟妹妹还有你们过上好日子。”

    “国内大学不好么？不用学费还有补贴。”

    “好，但是十几年内改变不了现状，我等不起，弟弟妹妹们也等不起。”

    “出去的话肯定要不少钱，咱家供不起，还欠村里钱呢。”文国强诉说着这个残酷的事实。

    “不需要，只要能出去，我能打工赚钱，还能给家里寄回来。”

    “那你想好了怎么出去？”

    “等个机会，只要你们同意，我想应该能成。”

    文宇的嗓门不大，却让人感觉感觉很有自信。

    “决定了？”

    “决定了。”

    “我和你妈商量一下。”

    文国强虽然干活不勤快，平时也不大爱说话，不过对几个子女的教育方法却和许多人不一样。这个年代重男轻女很严重，不少女丫头是不给上学的，一个是穷一个是老话说闺女都是给别人家养的。

    文国强却对几个孩子一视同仁，只要想念书的，勒紧裤腰带也要供上，欠村里的钱大部分都是供几个娃上学借的，村里不少人背后还笑话他。

    对几个孩子不过分亲热也从不打骂，你书读的好不好他也从不过问，和文小妹完全两个极端。

    晚上，躺在炕上，听着隔壁传来的剧烈争吵声，难以入睡。

    “哥，你真的要出国吗？”

    三弟文亮挨着他，轻声问到。

    “对，以后你要多帮帮家里，别再一天到晚只想着玩了，表现好我给你买新衣服新。”

    文宇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弟弟，自己在的时候还能压着他，要是走了.....

    “有没有新玩具？”文亮只对这个比较关心。

    “有。”

    “有没有零花钱？”

    “有。”

    “有没有好吃的？”

    “有完没完啦，赶紧睡觉，不然抽你！”

    文宇家一共三间泥草房，印象中至少还要住十年。原本的主屋隔成两小间，最里面的是姐妹两住，兄弟两住的这间是后起的，没有主梁，冬冷夏热，大雨天还漏水，不过这年代大多数人家都这样，还有的一家七八口人就两间土房的。

    “姐，大哥是不是要出去玩，他会不会带我？”

    小妹显然不知道出国读书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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