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全世界都在等我们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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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大每年都有没办法毕业的学生,对于学术上的东西很严谨。
本科生作弊,直接开除学籍,取消保研资格。研究生项目造假,捏造数据也是直接开除,并且要录入学术征信系统黑名单。
林水程他们这个组的事情可大可小,因为林水程是组员,数据和ppt、论文都是他自己做出来的,理论上小组作业并不存好在问题,但其他人没有办事,所有人也都是看在眼里的。量子分析系出了一个大丑,更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
林水程跑了教务处一趟,最终处理结果下来,欧倩作为组长记大过处分,全校通报批评,吕健、安如意、孟亦口头警告处分。
而王品缘这几天在出差,林水程过去求了情:“老师都不在,论文内容核查过了没有问题,小组分工不当,和老师没有关系。”
教务处的人本来就跟王品缘关系还不错,知道当导师的真没那么多功夫管学生间的勾心斗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就过了。
他给王品缘打了电话,王品缘心情很不好,但是对他还是很温和:“你也别自责,这件事不是你的问题,你把机会让给他们了,他们全程不参与,就是他们的问题,小林你不要被这件事影响到。”
林水程说:“好。”
他又给除了欧倩之外的其他组员各自发了消息:“不好意思,赶巧请假了没能过来,连累大家了,我跟教务处老师联系过了,可以放心,不会记入学界档案。改天我请大家吃饭赔罪。”
其他学生都知道唯一一个记大过的人是谁——锅给欧倩背了,自然松了一口气。
吕健赶紧回复:“没事没事,本来让你一个人做了,欧倩都没通知我们,这事到底还是组长有问题,她把你放在后面,我们都以为你故意让着我们,你又请假了没来,我们都忘记问你了。要请吃饭的是我们啊!”
安如意不喜欢他,但这事上明确知道自己不占理,倒是跟他道了个歉:“这件事我不知道,我有错,对不起。以后研究上的东西做不完,可以找我帮忙。这次辛苦你了,谢谢你帮我们。”
孟亦唯唯诺诺,这孩子还觉得自己铁定要被开除了,感激涕零,看架势是恨不得以身相许。
至于徐梦梦周天在家睡了一天补觉,第二天起床才发现天翻地覆。她早上一睁眼就被各类消息爆炸刷屏了,随后又在卢铁男刷到学校帖子,一眼就看见了被顶成hot的答辩组的事,惊恐地给林水程打了无数个电话。
了解事情原委之后,她差点在电话里笑岔气:“师弟干得漂亮啊!这下所有人都怪不上你了,都说是欧倩的错,话术谁不会?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不过小林师弟,我听说你男朋友把助教踹了一脚?”
林水程:“嗯。在考虑请他吃饭赔罪。”
他瞥了一眼身边的傅落银,傅落银正在努力逗首长,企图只通过招手的方式将奶牛猫召唤到身边来。
丝毫没有帮他闯了祸的自觉性。
徐梦梦狂笑:“踹得好!我们刚还在群里讨论,想请你男朋友吃饭!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助教鸡毛当令箭,目中无人,讲话更难听,实验室其他人早就忍了很久了,傅落银这一脚踹得挺巧,这下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傅落银在旁边听他打电话,打完后就闷声笑。
林水程奇怪地瞅了他一眼。
“看不出你还挺鬼精的。”傅落银把玩着林水程的手指,漫不经心地问,“早就知道有这一出了吧?”
林水程无辜地看着他,乖得像奶牛猫咪一样——咬人后就特别乖,乍一看还以为特别纯良无害。
不肯吃亏,连后招都想到了。他一个人答辩出尽风头,多少会让其他学生产生一点同仇敌忾的意思,而他这时候主动帮忙摘锅,实际上也是给了其他组员一个台阶下。
台阶就是拿欧倩垫的。他不在乎。
林水程不肯说,傅落银也没有逼他,他扣着林水程的手指,轻轻吻了吻,低低地笑:“我的小情人,小学霸,我的好学生,乖乖的,林水程。”
林水程的手柔软好捏,指尖葱白,骨节分明,指腹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林水程抽回手,又挠了他一把。
不轻不重,还是小猫咪似的打闹情趣。
林水程成绩好,傅落银一直都知道,不过今天来看过了,才知道林水程的成绩好居然还是特别出乎人意料的那种。
傅落银去过基层也在顶层摸爬滚打过,各地方分部,只要是旧厅级以上的,天才是最多的,强手如林。
他身边有董朔夜,过目不忘,稳坐警务总署一区的二把手,七处里能一心多用的人更是数不过来,年纪越小的,能力越可怕。
林水程这样的小心思,他反而很赞同。
他手下跟过许多项目,也跟许多学术界的人打交道,看多了有真才实学却被埋没的人,也看多了德不配位的水货,每一个领域,没点人事上的机灵是不行的。
他把林水程圈在怀里,低声说:“知道你不喜欢那个姓欧的,我也不喜欢她,这件事做得好,但是以后注意收敛锋芒。这次要不是碰上了许空那个烂脾气,说不定就让人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下一次,别人要和稀泥,你怎么办?就让自己委屈着吗?别人的关系直接到校长,打个电话就让其他教授过来劝和,你啊,下次别这么莽撞。换了我,忍她一次,之后再找个过硬的理由一锅端了,永绝后患。”
林水程垂下眼睛,“可是我有你,我也是有关系的人。”
傅落银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接着忍俊不禁起来:“你说什么?”
林水程抬起眼看他,慢慢地重复:“我有你,别人欺负不了我。”
一字一句,温软镇定。
他的语气是那样坦然安和,仿佛理所应当的撒娇。
那不是情人小心翼翼的索要,而是理直气壮的宣示所有权。
他怎么敢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
这个念头在傅落银脑海中掠过短短一瞬,随即湮灭无声,随着林水程这句话说出来,傅落银心脏深处产生了微微的震动。
他轻轻伸出手,没说是不是,只是揉了揉林水程的脑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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