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切都还好好的,但今晚这人一出现,不仅太女,就连四殿下都变了! 易恒也说不清自己现如今是怎的一个心境。 之前太女和四殿下都围着他转,如今这份待遇尽数移至到他人身上,焦躁惶恐之余,又似是有点莫名的失落。 不过他确实是看错四殿下了,本想着她会是个专情之人,哪曾想,仅仅数面之缘,就轻易让她舍了他。 也得亏他之前并未答应四殿下求娶的请求... 虽是这般开导安慰自己,但易恒还是忍不住用以仇恨嫉妒的目光看向那人,唇抿的极紧。 “啧,殿下,他看起来好凶诶,人家好怕。” 恰逢染柒侧过身去,花灼眨眨眼,手圈着她的脖颈,坐在那身躯向前,一个轻跃,瞬间就缩入她怀中。 他身上披着的黑纱如同最丝滑的绸缎,在静谧夜风吹拂的半空如同一团火焰,衣摆掠过道道漂亮悠扬的弧线。 别看他长得纤细高挑,但体重却是不轻。 染柒被他这番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一诧,只来的及伸出手来护着他不让他掉下去。 得亏原主自小没少锻炼,武功自然也是了得,要不按照一般的女子,怕是根本抱不起他来。 抱着他时,他身上那股奇异蛊惑的香气倒是愈发的浓郁,就这般团裹着袭来,避开不得,染柒只觉手脚微软,差点就要把他直直给摔下去。 “别怕。”忙乱之时,她只来得及道上这句。 相比较花灼的悠闲与慵懒,染柒倒有些局促,颇有种被美人突然赏识,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放的紧张。 软玉在怀,自是引得人眼红。 易恒像是被眼前这幕暧昧场景所打击到,眼眸内尽是难以置信,呼吸急促,连连退了两步,修长身躯都在那轻微发颤,好似在压抑着什么。 要是原主在,看到他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怕是早就不顾一切地过去对他好生安慰,哪还管其他。 但偏生花灼在。 见过世间最美的花,再遇其他,都会觉得索然无味。 更何况,染柒也并非原主。 此时的易恒难得尝了遍原主之前被他和太女百般羞辱的难过绝望的心境,但这力度却比不上原主所受的万分之一。 太女在那看着,指尖猛的掐进手心,语气极酸,“三妹这般赶着回去,莫不是佳人在怀舍弃不得?大姐竟是不知,我们姐妹间多年的情谊竟是比不得一小小娈(防)童。” 娈(防)童在古代等同于玩物,太女自是有贬低花灼之意,暗讽他不知羞耻,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敢这般肆意妄为。 太女显然选择性地忘却,之前自己也在大庭广众下和易恒暧昧亲昵,甚至若无旁人。 染柒小心抱稳了他,才侧头望向太女,平静道,“大姐莫不是忘了,他是母皇指婚与我的侧君,并非娈(防)童,”她顿了顿,嗓音骤冷,“亦或说,大姐方才在大殿,实则身在心不在,以致才听错乱了不成?” 太女脸色难堪至极。 若是真的应下染柒的话,严重点怕是会被扣上欺君的罪名,她心下虽是咬牙切齿,却还是开口温和道,“三妹说笑,在母皇面前,勿论我,怕是朝中任何一大臣都不敢不端正姿态去听母皇的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