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忘忧草、含笑花-《折桂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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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邈之忙道:“诸位,为了乐水百姓,也不肯出手相助吗?”
金折桂道:“严大叔,能救他们的不是我们们,是朝廷的兵马。已经快过年了,明明他们能够快些平息战事,却为一己之私,一拖再拖。”
严邈之怔住,心知金折桂说的话在理,纵使去求金折桂、瞽目老人,他们也变不出柴火给百姓,“严某知道了”,说罢,又转身向外去安抚百姓。
玉入禅在屋子里匆匆扫了一眼,听金折桂说要茶、范康说要酒,给二人一个倒茶一个斟酒,又将其他人面前的酒水满上,才匆匆地向外追赶严邈之去。
金折桂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望了一眼金蟾宫,笑道:“蟾宫,将来要做什么?”
“风流才子。”金蟾宫清脆地回答。
“不能做什么?”
“不能做官。”金蟾宫终于从梁松手上接过麻雀,将小麻雀护在手心里,突发奇想地嘴里叼着点心去喂麻雀。
瞽目老人摇摇头,指着金折桂对范康说:“这丫头气性就是大,这样报复她父亲。”
范康想想自己眼看到手的“王侯将相”就这样没了,冷笑道:“活该!”
“哎,麻雀飞走了。”金蟾宫手里的麻雀忽地从他手上飞走了,在屋子里乱窜。
金蟾宫去抓梁松,蒙战掐着腰隔岸观火地道:“小傻子,你来回追着它跑,等它飞累了,掉下来了,你不就抓到它了?”
金折桂听蒙战说话有道理,便来回地在屋子里跑,众人见他憨态可掬,越发将外头的事忘了,凑在一起取暖说笑。
月娘要出去出恭,一掀开帘子,就惊呼道:“好多雪人。”
蒙战、阿二等人出去看,只见孤单的玉破禅一个人闷不吭声地在外头玩雪。
梁松喟叹道:“八少爷就是心思太重。”
阿二等人紧紧地抿着嘴,见金蟾宫喊了一声“破哥哥”就冲出去迎面向玉破禅堆的雪人撞去,蒙战、梁松等人颇有些怜悯玉破禅地出去跟他们一起玩。
忽地,屋子里金折桂说:“蟾宫,跟着梁大叔他们一起拆屋子去,拆屋子好玩。”
梁松一怔,立时明白金折桂虽体谅他们一群人,不肯叫他们再满腔热情然后被泼冷水,也不愿意听说城中百姓没有柴火,想到县衙庭院深深,就将一身雪渣子的金蟾宫扛在头上,“走,咱们去拆县衙大堂去。”
蒙战兴奋道:“梁大叔,你等着瞧,看我一脚就能将正大光明匾额踢成两半。”
听说拆房子,戚珑雪、月娘并孤独地玩雪的玉破禅也跟着同去。
回头严邈之瞧见一堆雕梁画栋被玉家家兵抬去给百姓烧火取暖,眼角跳了跳,随后知道众人心软,待要再劝众人集思广益地守城,又听众人开口就是一句“忘忧草,含笑花”,不觉悻悻然,只能不打搅他们,依旧领着玉入禅苦苦地支撑着守城。
过年时,城中再也看不见麻雀的小巧玲珑身影,县衙里,也拆得,只剩下最后一个完好的小院子。
除夕夜里,众人齐聚一堂,桌子上摆着一大盘子烤麻雀,还有些腌过的白菜、萝卜,有两条看模样,跟鲤鱼无异,实际上是锦鲤的糖醋鱼。
严邈之过来喝了一口酒,就领着玉入禅匆匆地出去;剩下的众人聚在一起,就连一直躲在房里不露面的曾公子也犹抱琵琶半遮面,咳嗽着坐过来跟众人一起过除夕。
酒水剩下的没多少了,众人面前都是一小杯,慢慢地抿着酒,说话间,众人先问范康是如何从镖师成为道士的,范康只说是因缘巧合,瞽目老人却说:“为了女人。别看他如今十足小人模样,当初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英雄人物,还曾救过金阁老呢。”
众人听瞽目老人这般说,便纷纷地看向范康。
曾公子是一心要结交瞽目老人、范康这样的有才之人的,便微笑道:“花爷爷,范神仙如今也是好汉一条。”过了那么多,也明白自己并未中毒,不禁为昔日的惊慌失措懊恼。
范康摇摇头,对曾公子的赞赏不买账,“我范康就是个无耻小人,谁能奈我何?你们如今且鄙夷我,等进了京城,你们敢诋毁我一句,有的是善男信女跟你们拼命。”
蒙战呸了一声,月娘却说:“等开了春,是不是要将菜种上?我在城里搜罗到好多种子,只怕开春了没人种地,浪费了一年好春光。”
金折桂听了,笑道:“是该种上,就算是渔樵,也要有个渔网、扁担。”看金蟾宫闹着要喝酒,便伸手去打他的手。
梁松宠着金蟾宫说:“不是要他做风流才子的吗?哪个风流才子不喝酒,叫他沾一点。”说着,拿着筷子沾酒放在金蟾宫嘴里,待看见金蟾宫被辣得愁眉苦脸,便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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