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接了,就是贪墨功劳,他已经是宗正了,功劳再大,还能封王不成?! 不接,就是持功自傲,就是不懂事,不知规矩。 无论是哪一种,嬴傒都承受不住,现在的他只是乞个活命的机会罢了。 这段时间的事情,已经把他内心的野心打了个粉碎,彻底是没了不该有的心思。 沉默,这次的沉默轮到嬴傒来了。 嬴政也不恼怒,知道嬴傒在顾忌甚么,便笑着接着说道:“宗正此次功劳颇大,也该有些封赏,莫要再跪着了。来人,给宗正摆上宴席,今日,朕要与宗正好生吃上一顿。” “罪臣谢天子恩惠。”嬴傒知道这里再不想谢恩就是真的甩了嬴政面子,依旧是没第一时间起来,反而又给嬴政叩了个头,才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跟着一旁的婢女走到了早就摆好的案几之前。 “怎么?宗正是不相信朕?”嬴政皱着眉头,看着刚刚坐定的嬴傒,有些不满的说道,“朕都说了,宗正不仅无罪,还有功。莫不是信不过朕?!” 最后一句话,带着嬴政本身的威势,再加上【千古一帝】的加持,还有一旁煽风点火的陈轩。 这几种压迫感混在一起,直接把嬴傒按倒在地,险些休克了过去。 索性都是有了分寸,也没下狠手,就是给了个教训罢了。 不过,仅仅是个教训,就不是嬴傒能承受的住的。 “臣万万没有这等心思,只是臣觉得愧对天子,才,才……”也就是这股压迫,将嬴傒压清醒了一些。 赶忙起身跪下,生怕嬴政再给他来上一次。 “朕觉得今日宗正心情好似有些不好,可是吓坏了?”嬴政也不去纠结那个“才”后面是甚么东西,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有自己思想的工具人罢了。 纵然是帝王,纵然是天子,但是秦国王室到底是不能一瞬间全部拔除。 再说,也不可能把秦国王室全部杀了个干净,可嬴政又不可能让他们来脏了自己的眼睛。 所以需要一个工具人,一个格外听话的工具人。 而嬴傒,无论怎么样都是格外符合这个条件的。 “臣只是突然被天子召见,面见天颜,有些激动了罢。” 嬴傒肯定不可能承认是吓的,他也不知道嬴政的性格到底是如何,但是只要挑好话说,总是能说进嬴政的心里。 “哦?那朕日后天天召见你,你怕不是要昏过去。”嬴政笑了一声,才接着看着底下跪的瓷实的嬴傒,“朕也不绕弯子了,朕觉得,你是可用的。” 本来嬴政的前一句就让嬴傒真正的激动了起来,后面的一句直接把嬴傒内心的恐惧打了个粉碎。 “臣谢天子恩典。”嬴傒第一次抬头看向了嬴政,一张脸上写满了兴奋,“臣嬴傒绝不会愧对天子信任。” “如此便是极好的。”嬴政一张脸上写满了戏谑,“朕不想听到宗室里有旁的声音。若是你做的好,朕许些许长生又有如何。” 这次不仅仅是激动了,这是嬴政第一次向心腹以外的人,透露他能许人长生的事情。 这件事情无论真假,在这里,嬴傒只能相信,也会去相信。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仙,有圣人,那嬴政一定是最像的那一个,准确的说,嬴政就是神,就是仙,就是圣人。 是天地的宠儿,万物的帝王,人间的天子。 嬴政许下的长生,那就是长生,无论是怎么样的,那就是长生。 “臣定然不会辜负天子厚望!”嬴傒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表态了,原先起起落落的心情已经彻底停留了,停留在一个顶峰。 “朕昨日又听到了些许不该听到的东西,明白怎么做了吗?” 嬴傒又低垂了头颅,话语里藏不住的兴奋:“臣知道如何做,还请天子放心!” “行,且退下罢。”嬴政似乎是真的放了心,离宫的殿门恰巧打了开来,嬴傒还没告罪退下,便来到了宫门外,呆愣的看着眼前紧闭着的宫门。 若不是嬴傒身上的衣襟还是使的,他都要以为刚刚的景象是跪出来的幻境。 既然不是幻境,那自然没有偷懒的道理。 不安分吗? 嬴傒脸上闪过了一抹狠色。 既然不安分的话,就不要安分了! …… 雍城的惨烈已经过去,但造成的影响远远不是一个晚上就能消磨殆尽的。 这座大秦古都,平白的染上了一抹血色,将原来的古朴打了个粉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