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现在的他,现在的齐敬王只能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自己”,看着眼前的属于他的身体。 “叛逆小贼也配看老夫?”一声怒斥,又好似细语轻嗔,直接给齐敬王的魂灵打的动荡不堪。 “老夫留下的国都,除了天子,哪个敢随意剥夺?!哪个敢窜老夫后人的位置?!不知死活!” 明明还是年轻的脸庞,却显得格外老势,就如同一个真的老人立在这里一般。 “看甚么看?!再看把你魂灵架在火上,好生灼烤一番!”那人又是一阵怒斥,显得有些滑稽。 但齐敬王笑不出来,自己的身体用着不属于他的声音,怒斥甚至在辱骂着他,这是一个甚么样的景象,齐敬王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的他已经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盯上了。 齐敬王现在说不得话,只能老实的蜷缩在青铜鸟里的狭隘空间里,祈求着自己的不会死。 君王后才没几年?他齐敬王的好日子还没开始,哪里会容忍就像这样没了踪影? “怎的,不服?”那人借着齐敬王的身体冷笑着,“你家先祖夺了我后辈的权势,现在老夫夺了你的身体,也不过是物归原主,顺带收了些许利息罢了。” 似乎是不大想与这荒诞东西再聊上去了,只是一个翻手,那青铜鸟便没了踪影,取之而代的是一个玉简。 那玉简又似诏书,中间又裹着一层丝绸,上面依稀可见些许的字样。 “这具身子,用着好生怪异,且来,且归来!” “齐敬王”高呼了一声,只见地面些许涌动,一块又一块的骨头飞了出来,拼凑出了一个人形。 “还是自己的舒服,还是自己的舒服。” “齐敬王”大笑了两声,便见这具身体犹如腐败了一般,血肉筋骨缓缓的向眼前的白骨留了进去。 再睁眼的时候,原本齐敬王的身躯早就成了白骨一堆。再看原先白骨所在的地方,却是多了一个老者。 这老者颇有仙风,像是天外来客,山野修士。 但这副外表之下,却掩盖不住一股弑杀之气,一股王者之风。 老者往前踏了一步,轻轻挥手,那玉简便飞跃而起,落在了老者手中。 “大王,臣又有一稀罕……” 突然门外一阵喧哗,只听得门响一声,后胜就急冲冲的进来了,但是见到眼前景象,却没了话语可说。 这老者后胜不认识,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没有见过。 以后胜在齐国的阅历与身份,这里能见到齐敬王的人物,哪个不得巴结他两下。 既然巴结,自然是认识的眼下这个面都没见过,自然不是甚么好人。 更别提老者脚下还踩着一副枯骨,那骨头上还套着刚刚齐敬王穿着的衣服。 虽说人的身体不可能腐败这么快,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拾掇干净,但事实就摆在了这里。 齐敬王薨了,没有一丁点血肉,没有丝毫的筋骨,就这么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躺在老者的脚下。 此时此刻,后胜的心情原本是惊恐的,不然后半句话也不可能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但经过了些许的平静,不该出现的兴奋却涌上了心头。 这阵子的权势让后胜已经有些留恋,刚刚见到齐敬王的尸骨,也不过是怕齐敬王薨了之后他也会被清算。 只是想了些许,也就释然了,甚至还兴奋了起来。 毕竟这阵子巴结他后胜的人,可比巴结齐敬王的要多,虽说心中有数,但一旦多了起来,多少是摆不正自己的身份。 这是人之常情,更别提齐敬王还格外荒缪无度,外面朝务一并都扔给了后胜。 后胜本就是权倾朝野,现在在顶上的人没了,只要隐瞒着不报,他后胜又与齐王又能差多少呢? 不过就是个名分的事情,只要权势到了,要与不要,不过就是图个好听罢了。 “你是谁?为何在大王寝宫?!”后胜虽说心中起了心思,但面上还是要做全一些。 毕竟齐敬王的荒缪是他后胜带出来的,多少是有着些许了解。若是这只不过是场恶作剧,只是齐敬王的玩心起了,那他的野心便藏不住了。 现在一步一步的试探,还是必要的。谨慎一些,总是没有过错的。 老者似乎是起了兴致,看着这个敢怒吼着他的人物。 已经多久没有敢这么与他说话了?就算是当年周天子也得对他恭恭敬敬的,除却那段时间,除却他年轻的那段时间,还真的无人敢这么与他说话。 “好小子,怎么与你祖宗说话的?!”老者虽认不得这是个甚么玩意,又是哪家贵族子弟,但作为先齐始祖,这齐贵族多多少少都得喊他一声老祖。 只是老者如此认为,后胜却不这么想,现在他大抵是知道了,眼前骷髅估摸着就是齐敬王的,齐敬王大抵是真的薨了。 不然,不然这老者哪里敢拿后胜祖宗开玩笑?就算是齐敬王,也没敢如此说话。 就算那位玩心起了,也不可能这么跟他后胜说话,就更别提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老不死的了。 “好你个老不死的,敢如此与本相说话!” 既然已经确定了齐敬王薨了,这又不是甚么所谓的玩笑,也就没了再耗下去的心思。 虽说王宫重地,臣子不得带兵器,但他后胜是甚么人物?他可是齐敬王的亲娘舅,可是一家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