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白起犹如没看见那剑光,也没看见那弩箭,就这么带着兵势白虎迎了上来,就这么迎了上来。 手中长戈未动,身上也无煞气涌动,犹如常人一般,就这么迎了上来。 那剑光只接触便已经破碎,那弩箭还没见白虎皮毛,便没了踪影。 天地之间静的可怕。 所有人都呆愣的看着白起,看着白起手中长戈缓缓举起,看着韩桓惠王没有动弹,甚至还把头颅送上。 配着天上染上血色的暗幕,有种韩桓惠王头颅下一瞬间就要跌落的感觉。 “嗡——” 一道铁器碰撞在一起的声音,白起看着眼前挡住自己兵戈的长剑,也不觉得惊愕,只是加深了些许力气。 那长剑又哪里受的住,只是再死撑了,然后消散在天地之中。 那长戈再落下,底下哪里还有人物? 再看天边,韩桓惠王喘着粗气立着,手上长剑破碎不堪,好似下一瞬间就要消散。 刚刚哪里是剑挡了这攻伐?只是身下献祭出的剑弩化身,用来逃命罢了。 “哦?” 白起这个时候才有些惊讶,毕竟刚刚这天地之间,所有东西都被他的威势锁死了,哪里还有动弹的道理? 如此看来,眼前这位韩桓惠王的造化,还是真的有趣一些。 白起低眉垂首,双目里显现些许精光,也不见走动,只是举起收中长戈落下,嘴中道:“某看看你能挡上几招?” 话语里尽是讥讽,但韩桓惠王现在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刚刚逃命就用来好多的心思与经历,现在再来一手,哪里还吃的消。 只是这脚下也不给力,却是动弹不得。 只见天幕上一道血色喷涌,便是一大号头颅落下,洒出一道格外壮丽的弧线。 韩桓惠王,死了。 韩桓惠王,死了? 天边血幕未散,韩桓惠王身躯未倒,这本该是定局的局势,却显得变化寻常。 “果真是造化,好造化。”白起也算是笑了一声,毕竟确实是好造化。 死了如同活着一般,可不是好造化? 这下了头颅还能活着,还能立着,还能举着手中长剑,还能背着弓弩。 明明没有嘴巴,却依旧发声。 明明没有眼睛,却依旧视物。 明明没有头颅,却依旧活着。 这已经超脱了好多人的认知,若不是郑城百姓全成了兵戈傀儡,怕是真的要奉为神迹。 若是还有好事的,恐怕又是一个悲剧英雄的崛起。 “你,好生不讲理。” 韩桓惠王的声音已经没了,剩下的只有弓弩与剑。 若是说之前韩桓惠王还有些许魂灵存在,那这个时候,连那一丁点的灵魂都没了。 韩桓惠王薨了,但他的肉身依旧活着。 或者说,弓弩与剑在接着韩桓惠王的身躯苟活着。 “何必废话呢?”白起似乎是来了兴致,也就多说了两句,“你不过是个雀占鸠巢的,又有甚么道理说某不讲道理? 某为何要屠城灭城,你心里真的不清楚?现在这郑城里,可真的有一个活人? 连你这个韩王都成了兵戈傀儡,又哪里会有人苟活?” “那是他们自愿的。” 弓弩与剑依旧是在狡辩。 “他们自愿为韩国付出,为韩国献祭,这是荣幸,是他们的荣幸!” “若你说是韩王自愿的,某倒是相信,你这借口,好生蹩脚。” 似乎是乏了,白起也没了兴致,手中长戈飞舞,只是轻抬,只是轻落,却有一股开天辟地的威势袭来。 弓弩与剑已经无处可逃,整个郑城也没了逃脱的地方。 春申君看着眼前的势,心中的恐惧已经没了地方可藏,全爆发在了脸上。 只要还有自己情感的,还有自己魂灵的,面目上已经浮现出了害怕。 只此一戈,就只此一戈,眼前天地就如同要裂开一般,没处躲避,也没法躲避。 现在的弓弩与剑已经不再是运道,它们现在就是韩桓惠王的另一种化身罢了。 它们与化身出去的东西不同,它们就是这个运道的主体。 就如同白起就是这数十万秦卒的运道主体一般,这些兵戈傀儡的主体就是献祭了自己的韩桓惠王,或者说是弓弩与剑。 白起的运道就是麾下数十万兵卒,弓弩与剑的运道就是那群兵戈傀儡。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