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大梁城依旧是之前的破烂,没有半点改变。 若真是说有所变化,不过就是归属又变了个人罢了。 春申君看着眼前的李牧,只一抬手,便是一片火光乍现,待闪烁,便显现出了一张堪舆图。 李牧没有任何惊讶。 在他见到春申君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这位恐怕也是得了造化。 曾经也是远远见过一面,也知道春申君的年岁大了,万万不可能是眼前这般年轻模样。 “上将军且看此图。” 春申君指了眼前的堪舆图,见李牧跟着看了过来,才接着说道: “虽说秦军不需要粮草锱铢,但大梁城依旧是一等一的重镇,我的意思是派人镇守,以防备秦军反攻之际,没了缓冲。” 李牧知道春申君虽嘴上说的好听,但哪里又是他说的那般回事? 与其说是派人驻守,不过是找个借口来削弱他李牧的兵权罢了。 恐怕现在在春申君的眼里,这赵骑射手也就是当个炮灰的料罢。 不过李牧又怎么可能会愿意? 现在仗还没打完,秦军还没退却,诸国危机还没有结束,眼前这位却又起了别样的心思。 “春申君虽然说的在理,但某有不一样的见解。” 李牧虽是看透了,但也不好明说。 说实在的,现在大梁城还是楚军居多,远不是那十万赵骑射手可以抵挡的。 更别提他李牧现在还在春申君面前,他只是一个凡人,哪里能反抗的了一个得了造化的? 春申君眼里闪烁了一抹光芒,笑着说道:“不知道上将军有什么高见?还请赐教。” 李牧也不客气,指了指堪舆图上几座城池,沉声说道:“春申君既然被楚王派出来,自然是知道现在是个甚么局面。 若是按照平常,自然是要占据大梁城,徐徐而图之,但现在局面,不说是危急存亡,但也相差不远。 现在再有徐徐图之的念想,怕是有些晚了。 眼下局势,当合并一处,由大梁攻入新郑,再跳过秦国诸城,从楚国阳翟突袭秦国宜阳,直接兵指函谷,谋取咸阳。” 春申君原就知道眼前这位赵国上将军是个有能为的,但也没想到竟然想法与他是相同的。 或者说,现在这个局势,拼死一搏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眼下秦国势大,甚至可以直接越过诸国,兵指齐国,意图把诸国脊梁打个粉碎。 现在韩魏二国灭亡,燕国现在态度不知,齐国面临秦军主力,唯有赵楚二国有空手,打这个拼死一搏。 至于其他小国,列如卫国任国这种,甚至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 “上将军此法有些冒险了吧?”不过就算心中是这个想法,春申君也不可能这么快的答应下来。 毕竟此次法子,是要过楚国内境,楚国除了都城以外,全是没有造化的白地。 “春申君难道不知道直面秦军更是冒险?” 李牧也不会退让,现在要么就是他说动春申君合并一处攻秦,直取秦都咸阳。 要么就是被春申君留在此处,看着联军被灭,诸国再无反抗之机会。 “现在局势,已经耽误不得。驻守大梁的秦军一个未死,现在不知在何处盯着。若是春申君再有犹豫,待秦白起征讨齐国之后,日后倒霉的定然是你我。 你我二国,断然没有苟活之机。以秦国之霸道,怕是灭了齐国,就要图赵,图楚,图燕。 燕国事态不明,韩魏二国已没了踪影,现在只剩楚赵二国尚有一战之力。若是此时不齐心协力,难道等秦军破了楚都,破了赵都再齐心不成?!” 李牧看着春申君脸色,就知道他说的话语有了作用,也不再含糊,右手在堪舆图上比划了两下。 “春申君且看。秦军新将王翦驻守安邑,安邑城重,则驻军少有十万,多则二十万余。 函谷更是重中之重,若是没有猜错,定然是麃公驻守,驻军定然不会少于一十五万。 若是你我分兵,我赵国依旧从安邑入,恐连秦土都不得入。楚国也是一样,亦是只能从宜阳入秦。 二十万楚卒,又怎么可能攻破函谷? 更不用说秦诸城守城将领不知,诸城守军不知。春申君,如此事态,当放下一切成见,全力抗秦。”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