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柳恋夕咬了咬牙,将桌上酒壶又快速拿来,也是仰起头欲要再喝,陪他喝。 但葫芦口凑到唇边,吸了两口,却是空了… 柳恋夕一愣,随手拎起桌后的酒坛,拍开封泥… 这是以前父亲喝的酒,而她却终有一日得以与人共饮。 “干了!”她有些生涩的倒酒入碗,酒水猛然一冲,在碗底滑了个弧,而泼了不少在桌上,显得酒味十足。 但柳恋夕却不在乎这些,她仰头竟将这一大碗的酒全部饮尽。 夏极也拍开一坛封泥,给自己斟满。 旋即,两人各怀心事,你一碗我一碗,觥筹交错,直至柳恋夕脸上浮现出酡红,眼神迷离。 夏极自然也停止了饮酒,静静看着面前这个雌性人类,他自然瞧出这小小的人儿也有满腹的心事。 而相貌虽然比较普通,但神色忧郁,惹人爱怜,此时双颊桃花,更增娇艳。 “这世间,往往令你受伤的…总是你最在乎的,或是靠你最近的。”夏极忽然道。 柳恋夕闻言顿时想起了自己父亲,还有那树倒猢狲散的柳府中仅剩的王四宝,王大主管,面前男人这话简直是说到她心坎里了。 她麻木的举起碗,支支吾吾向着才认识一天,却给自己“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的门客敬酒道:“你…说得对!” “可是人不可浑浑僵僵活着,终有一日,我们需要做出选择,而对于一位刀圣的女儿,也许延续才是她的宿命,继承父亲的刀,使那刀意在自己身上得以存在。”夏极平静道。 柳恋夕呵呵笑了笑,只是这笑却是苦笑,她又干了一碗,神志已经恍惚了,“我不是学剑的料子,剑法父亲曾经指点过我,剑诀与配套心法,我也倒背如流,可是…父亲总说我根本没有剑者的心。 如果以境界而论,我也却是连定式都勉勉强强,因为我身体瘦弱,即便挥剑都会气喘吁吁,我是个懦弱无能的废物…可幸好还是个女人,能嫁人。” 说到最后一句,她泪水已是肆意纵横,花了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夏极待她哭了一阵,默然道:“你父亲说的其实并不对…你并非没有剑者的心,只是没找到而已。” “嗯?” 夏极道:“出剑需要了无牵挂,天人合一,心里有了牵挂,便局促于心中方寸,无法感应,剑就因此会变缓变慢变弱。” “那个,你…说的真有道理。”柳恋夕泛起苦笑,“可是哪里是那么容易无牵无挂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