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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学勤把资料看完，又放在商焱的面前，“不排除方柔之前有血栓的可能，即便她是死于脑梗，身体在发生严重撞击的时候一定会有不同程度的皮外伤。我相信你过目不忘的本领，既然你没写，说明资料上没有注明。初步推断……”

    商焱吸了一口烟，淡淡道，“方柔在事故前已经死了。”

    “对。”宋学勤点头，“如果现场不是伪造的，那么就是有人想搬运方柔的尸体，意外发生了交通事故。”

    商焱隔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有节奏的敲打着，深邃的眸子冷若寒潭。

    他跟宋学勤一眼就能看穿的事情，为什么当时没有人追究？就连最基本的疑问也没有人提出。

    “太久了，不可能再做尸检。我这就回去查以下当时的就诊记录，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宋学勤起身，活动了一下颈椎，“看来又是一个无眠之夜了。”

    “辛苦了。”商焱淡声，起身送宋学勤出去。

    宋学勤上车前对商焱说，“为什么突然查方柔的死因？”

    “她想知道。”商焱说的很随意，就连唐思思的名字都没说，但是宋学勤明白。

    他点点头，转身上车。

    唐思思睡醒，天已经大亮。

    她急忙换了衣服下楼，就看到宋学勤跟商焱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喝茶。

    “宋医生！”唐思思快步下楼。

    她走的太快，踩空了一个台阶，幸好及时扶着栏杆没有发生意外。

    “我母亲的事情……”

    商焱拍拍身边的位置，唐思思走过去坐下，“不好意思麻烦您。”

    “不麻烦，我昨天有个手术，回来的晚了。”宋学勤看了商焱一眼，见他微微颔首，才继续说，“你母亲的事情过去太久了，很多资料不全。不过，我已经找到当时给你母亲做死亡报告的人。”

    唐思思立刻紧张起来，“怎么样，他有没有说什么？我母亲真的是因为脑梗才……”

    宋学勤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淡淡道，“从救治的过程来看，一切都符合程序。”

    唐思思挺直的脊背倏地一松，黑白分明的眼神不安的转动，泪水瞬间模糊。

    “可是司机伤的那么重，为什么我母亲没有受伤？”她喃喃道，“就算系着安全带，也不可能一点擦伤都没有！”

    “这正是我要告诉你的。”宋学勤道，“医生并没有在你母亲身上找到撞击时被安全带勒出的痕迹。”

    唐思思的眼睛猛地撑大，“你的意思是说……我母亲当时没有系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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