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秋叶白怔然,却又恍然如有所悟。 他已经站的够高,维持着这个庞大的、日落西山帝国的运转,不过是因为他生存的需要,所以他从无兴趣和百里凌风那样试图去中兴天极帝国。 人间诸般俗事皆不能牵绊于他。 他喜欢那一幕一幕的戏,操控着人心悲喜,权谋杀伐,也不过是因为他从地宫学习到的丛林法则——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无非‘报应’二字。 更多的原因甚至是因为他觉得日子——无趣。 对于这种近‘神’的思维方式,也是地宫残酷而灭绝人性的生涯赋予他的烙印。 她有些无言以对,亦不知是该悲或者喜。 百里初见她在哪儿端着个汤匙发呆,挑了挑眉:“小白的信仰是什么?” 秋叶白倒是没有想到他会忽然这么问自己,她迟疑了一会,才一边舀了燕窝送他唇边,一边淡然地道:“自由。” 她说得很慢,很缓,却异常的坚定,如碎玉破珠。 百里初一怔:“自由?” 她,不自由么? 她搁下汤匙,轻笑了起来:“阿初,你知道自由是什么吗?” 她并未等他回答,只看向窗外不远处的碧海青天,极轻,极轻地道:“自由是可以免于恐惧、免于奴役、免于伤害地生活着;是能够在不伤害他人的前提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不提平等,因为她比谁都清楚,这个字眼在皇权时代有多么不合时宜。 她看向百里初,笑里带了一丝自嘲和落寞:“殿下,你觉得我现在自由么?” 更不要提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她要做的这些事虽然是她的选择,但是朝堂上多了一个心思叵测、步步为营的秋督公,江湖里那个洒脱恣意的夜四少,却从此一去不复返。 不过,她还是在为自己而战。 她对自己轻声道。 …… 百里初看着她望着窗外天空的雪白侧脸,日光落在她的身上,在那一瞬间,他几乎有一种错觉,她的背上似有透明宽阔美丽的羽翼,只是却同样被无形的枷锁紧紧地圈固着。 他眸光幽邃莫名,他垂下眸子,掩去眼底的诡凉和异样。 小白…… 得到权力便会背负枷锁,若是你知道,你会如此的‘不自由’,你的枷锁亦有我亲手所铸的一份,可会恨我? 不过,没关系。 恨也好,爱也罢。 你是我的。 注定,是我的。 …… 秋叶白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只转过脸看着手里的碗,有些无奈地道:“光顾着说话,竟忘了燕窝都凉了!” 双白知道,估计的得念叨她了。 “双白不会知道的。”百里初径自从她手里接过燕窝一饮而尽,随后将碗放了下来。 她一楞,随后笑了起来,又取了一片青芒果沾了递到他唇边:“试试?” 他不疑有它,便就着她的柔荑将那芒果吃了,只是才入口片刻,他就顿了顿。 “好吃么?”她兴味地挑眉,眼里都是促狭。 这种南地的果子生的时候也很香,但是非常酸,要熟透了才甜香如蜜,但是她在上京几乎很少见到这种果子,宫里更是从未见过,所以她猜百里初一定从未曾食用过。 否则双白不会拿生果子过来。 百里初抬起眼,却道:“很甜,可还有?” 秋叶白瞬间疑惑地看向那盘子里的芒果,甜的? 难不成是特殊品种,甜青芒? 但见百里初神色如常,她便半信半疑地又取了两片青芒果送进他嘴里:“真是甜的?” 百里初含了那果子片,看着她,唇角弯起惑人的笑:“小白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罢,他忽然一伸手,将她径自拉弯了身子,直接抬头吻住她微启的嘴唇。 秋叶白察觉不对劲,想要溜已是晚了,嘴里瞬间全是那种青芒果的酸香气,并着他微微凉的唇间的触感。 “唔唔……。”她这人也素来是最怕酸的,何况这芒果——他娘的不光酸得要命还涩! 百里初到底是怎么做到不动声色的? 秋叶白只觉得自己眼泪都被酸出来了,使劲地伸手捏他腰上的肉,想要从他怀里扎出来,赶紧吐了嘴里的东西。 但却听得他轻笑了一声,随后揪住她的腰带直接一掀,就将她掀翻在床上,利落地压着她手脚,顺带舌尖一顶将那些酸芒果全塞她嘴里。 “呜呜呜……!” 她酸得头皮发麻,只得赶紧三下五除二将那些果子全吞了,眼泪酸得直掉。 百里初睨着她,恶劣地微笑:“大人,果子味道可好?” “百里初,你这个混蛋!”她红着眼儿瞪他,嘴里的味道实在难受,让她只想赶紧找甜物和水。 他见她那一脸想捏死他的样子,忍俊不禁,同时捏了几颗红莓塞她嘴里。 甜甜的树莓汁液瞬间缓和了嘴里的酸涩,她方才缓了点儿,伸手就捏了一把酸芒果往他嘴里塞。 见她这般孩子气,他到底忍不住笑了起来,避开她的‘袭击’:“大人,你这是只许州官防火不许百姓点灯。” 方才分明是她恶作剧先设陷阱的,却不许他反击么? “不许!”她冷哼,继续往他嘴里塞东西。 早前还说了不让她掉泪,现在就食言酸了她满眼泪花! 是可忍孰不可忍! 百里初见她发髻散乱,明眸放光,嘴唇染了树莓汁液,娇润鲜红,没了平日里那种清冽沉稳,眉宇间一股子罕见的鲜美野劲儿。 让人心猿意马。 他眸光微动,顺着自己心意,低头径自吻住那诱人的嘴唇。 她一呆,唇间的温柔凉软,口鼻之间皆是他的气息,几乎让她瞬间便沦陷,抬揽住他的修腰,头热情地回应。 她知道他为了隐藏身份,平日里用了些东西抑制住身上的香气,这会子怕是动了情,才会然破了禁桎散发来来。 理智不能禁锢的欢情,和多日的压抑、奔波劳碌和疲乏让她索性将顾忌皆抛开,只想沉沦憩息在他怀里。 疏远了这么些时日,她知道自己的心和身体都同样怀念那些他给予的欢愉和抚慰。 怀中之人的热情,亦出乎百里初的意料,但是同样让他愈发情动,动作亦愈发地强烈起来,伸手便去扯她的腰带。 “等一下……你的身子……。”她脑子里唯一冒出的这点理智便是记挂着他的身体。 百里初低柔幽凉地轻笑了一声,轻吮着她精致的锁骨:“我只是会睡着,并不代表身子虚弱,大人不必担忧。” 他只是控制不了自己想睡罢了,但大约是他总歇在车里,才会让诸人有一种他很‘虚弱’的错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