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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合墓地布下的阵法已是有很遥远的时间，也是有着很强的杀气，便是道者入内都抗不住杀气，要被无数杀气绞碎的。

    李顽来这里是寻宝藏，杀气虽然绞不死他，却也是感到碍事，干脆就大力吸去。

    蓦然，身上感到寒意森森，曾经的幻觉又出现了，他听到了无数喊杀声，包含争吵声，怒叱声，依然是感受到了强大的力量。面前出现无数炮灰，在无尽的战场上冲杀，大批大批地死去。

    当初在杀碑林时，他还不知炮灰们的境界力量，现在是知晓了，他们都是婴圣和界尊，在这残酷的战场上，婴圣和界尊才是真正的炮灰。

    无数生灵，包括人类，妖人，魔人等等，还有数量极为庞大的仙和神，都在战场上。其中有些非常强大的神应该是为领导者，在争论，狂吼，声震天宵。

    同时间，又是无数双眼睛在窥视他，各有不同的含义，却给予他莫大的威慑。

    一切曾在杀碑林经历过的幻象再次重温，只不过这次更逼真，如身临其境之感。

    突然，一个处于最高位的女神转过身来，现出她那异常精致美丽的容貌，她的眼睛清澈的能印出无数轮回，她的力量如深渊般莫不可测。

    女神看见李顽，似乎有些诧异，却是微笑问道：“你在那里还好吗？”

    李顽猛地一惊，她难道在对自己说话，她怎么会看见自己？这只是个幻觉，为何她能凭此与自己沟通？

    李顽看着她，忽然又是一惊，为何她与公孙末影，或者说公孙兰歌如此相象？

    女神微笑道：“我知道你是谁，但我不知你从哪里来，外来的流浪修者，你何时能寻到那个果，获得无限寿命的奥秘，成就那躯体至道呢？”

    李顽有些呆傻，不自主地问道：“你……你也知我是外来的流浪修者？”

    女神微笑道：“你来至方外，与我曾相处许久的时间，为了你那躯体至道，无限寿命的梦想，你才投胎转世至一株奇异树中，你说你的因果在那里，它与你有缘。”

    李顽在镇心塔中就已对自己的命运有了一点模糊的认知，此时听她所说，更是确定了自己的道路。

    女神幽幽叹息一声，道：“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我与你之间也有着很深因缘，你我的命运交织在一起，这也是你会来至方外的原因。”

    李顽问道：“你是谁？”

    女神缓缓摇头，道：“待你明白时，自然就会知晓我是谁，因为……我也不知我是谁，可能只有你能告诉我，我是谁！”

    李顽听糊涂了，她也不知道她自己是谁，还要自己告知她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自己都不知自己是谁，又怎么去明白她是谁呢？

    女神注视李顽，道：“你现在是不会知晓的，只有到那时，你或许才会明白……”

    说至此，女神只是这般凝视着李顽，一动不动。不仅如此，所有的幻象都已凝滞，还在渐渐消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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