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钱三横又开始跟那人商量怎么坑害时初,从她手里夺得制药厂和药铺,当然药铺只是顺带的,制药厂才是他们的目的。 时初在屋顶上面色冰冷地看着他们提出一个个针对自己的毒计,突然想到自己完全没有必要这么被动地等着他们来害自己才反击,她可以直接釜底抽薪,解决钱三横和陈道发这两个罪魁祸首就可以了。 如果是在后世律法严明又到处是监控的时代,时初可能还得绞尽脑汁想办法铲除他们,情况会复杂很多;但现在是个命如草芥,天天都在死人的年代,只要小心些,根本没有人会怀疑到她身上。 于是在心中冷笑一声的时初,从空间里拿出两根沾了毒药的银针,一甩手往钱三横和那人身上射去,这两人只觉得脖子上好像被蚊子叮了一下,没太在意,就继续密谋如何陷害时初了,然而没过一会儿,这两人便呯呯地一一倒在了地上,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口吐鲜血,面目狰狞起来,一会儿功夫便没了气息。 时初从屋顶轻轻地跳下去,找到两人身上的银针收了回来,接着便开始搜查钱三横的书房,果然在书房的密室里找到了一堆金银古董、银元地契之类之前的财物,时初毫不客气把它们收进了自己的空间里,反正这些钱都是钱三横用各种肮脏手段抢回来的,时初收了打算捐给育孤院,能养活不少孤儿了。 收集完之后,时初便把旁边的油灯一推,油灯立马的点燃了桌子上的账本,火苗开始蔓延,时初往钱三横和那人的尸体上倒了一瓶化尸水,现在谁也找不到他们俩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时初就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可惜陈道发家离钱三横家很远,否则她不介意顺路去解决了陈道发,但今晚只能先让他苟活一段时间了。 她没有回到制药厂,而是回了药铺,药铺后院她留了一个房间给自己住。 本来第二天时初还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去把陈道发解决了,但不巧的是杜兴带着一个其貌不扬的人找上门来了。 “时老板,这位戚先生是我在沪城认识的,他也是做药品生意的,知道我认识你,便也想从你这儿购药,毕竟你这里出产的药品比其他制药厂好多了,要是能跟你合作划算许多……”杜兴一来就直接开门见山跟时初说道。 时初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听杜兴这么说,那这位戚先生跟他还是竞争对手啊,怎么他还能毫无芥蒂地把人带到自己面前来?难道就不怕被戚先生分薄了他的利润?时初可不相信杜兴是这么一个仁善的好人。 杜兴仿佛看明白了她的眼神,忍不住笑了笑,说:“咱们华夏这么大,药品生意我一个人是做不完的,现在托时老板你的福,我的药品生意已经遍布了西边和南边十多个省,至于北边和东边,我实在是顾不过来,贪多嚼不烂,恰好戚先生跟我关系不错,想着不如把你介绍给他……” “原来是这样。”时初点点头,看来杜兴对自己的能力有很清醒的认知,并不会太过贪婪。 “时老板,我从杜老板这里得知你短短几年时间就建立起这么多一个制药厂,非常敬佩,现在看见你还这么年轻,那就更感慨了,果然英雄出少年,时老板就是少有的少年英才啊。”戚先生虽然相貌平平,但口才却很不错,即使是恭维人也不会让人反感,反而很容易让人对他放下心防。 杜兴把戚先生介绍给时初之后,又聊了一会儿,就告辞了。 等杜兴一离开,戚先生的神情却一下子就郑重起来:“不知道时老板有没有安全隐秘的地方?我有其他重要的事想要和你聊聊。” 时初看见他严肃而认真的神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把他带到了自己房间的地下室里。 “这里很安全,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时初对他道。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时初有幸领略了一番如今还是默默无闻的红党给人洗脑的功力,这位戚先生他明面上是做药品生意的商人,暗地里加入了红党,悄悄资助红党不少珍贵药品,这回他就是以说客的身份来邀请时初加入的,因为时初不但有一个制药厂,还很有善心,捐了不少钱粮给前线打仗的士兵,虽然是匿名捐的,但只要稍微查查,就能知道是她,因此在红党眼里,她已经是半个自己人了。 时初心里已经有了准备,知道最后结束这乱世,让山河一统的就是红党,自然不会拒绝,戚先生激动不已,连连感谢时初的加入,还强调不会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只要她能在药品上给红党提供帮助就行。 时初同意了,不过她也提了个条件,那就是把临城的县长陈道发搞下去,换一个属于红党的人来管理这个地方,因为时初不想解决了一个陈道发,又迎来一个继续打她药厂主意的王道发、李道发,要是她时不时地就被当权者陷害、强迫一回,还怎么把精力放在制药厂上? 戚先生也觉得给时初的制药厂营造一个安全稳定的环境十分重要,于是答应时初,会跟上面的人商量一下,帮忙换掉陈道发,把这里的一把手换成自己人。 有人帮忙一劳永逸地解决陈道发,时初高兴之下,答应了会资助他们一批珍贵的药品,戚先生更是激动得恨不得立刻就赶出去找人解决陈道发。 钱三横家里着火,钱三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让陈道法大发雷霆,派了许多人去找,但不管怎么着,都没能找到人,也顾不上去贿赂治安局的局长,于是那几个诬陷时初药铺的人便遭了殃,被判了罚金和好几年的刑期,其中给死者喂砒霜的主谋,也就是死者的妻子被判了死刑。 现在好了,一大家子不但没能讹诈成时初,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害了自己,真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