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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军人而言，牺牲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好像一个废人般慢慢被熬干，在众人惋惜、怜悯和同情的目光下，走向生命的终点。

    骄傲如霍钧霆，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在得知自己的病时，霍钧霆曾想过就这样牺牲在战场算了。

    是陶东洛，是他发了疯一样将他救了回来，告诉他被放弃，哪怕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离他而去，他还有他……

    所以霍钧霆坚持住了，也回到了联邦母星。

    可哪怕如此，他到底是……意难平……

    霍钧霆一动不动，仿佛认命了一般，低语：“怎么不可能，连蓝深阁下患了病后都只能认命，我能怎么办？”

    霍老爷子呆愣许久，才抹了把脸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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