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沈宴也不算是完全无目的地带着刘泠到处玩。她逛得差不多了,他提出一个地方,领着小姑娘一同过去。到了村子后刘泠才发现,沈宴是要顺路过来看一看之前那些在路上碰到的难民,徐老将军有没有照他说的那样安排妥当。 只是顺路的一件事,刘泠没有小心眼到跟沈宴计较这个。他以前都不睬她,现在带她出来玩,她就很开心了。 不过沈宴自己对玩乐倒是兴致缺缺的样子。 村口有棵大槐树,老干横枝,婆娑弄碧。青年靠在树下,百无聊赖地看着旁边,一群小孩子围在一起猜石子,吵吵闹闹的,刘泠专注地看了半天后,就加入了这种游戏中。小孩子不排外,看到有好看的大姐姐要玩,就热情欢迎。 玩了几把,刘泠觉得很有趣,又去邀请沈宴跟他们一起玩。 刘泠谆谆善诱,“沈大人你不要这样孤僻,要深入人群……” 沈宴笑着摸摸她的头,“这游戏不适合我,你去玩吧。” “怎么就不适合你了?你都没玩过!” 沈宴干脆拿实例给她看,脚在地上划拉开一块地方,蹲下捡了几把石子,扔给刘泠。刘泠背身折腾一番,刚伸出手,沈宴就快速说,“三个。” 刘泠默默摊开手心:果然三个。 再一次,刘泠甚至没来得及转身,沈宴就给出了答案,“一个。” 刘泠瞪他。 她再次虔诚地左右手轮换,以为万无一失,结果沈宴又给猜中了,“一个也没有。” “……你果然不适合玩游戏。”刘泠叹气,她都忘了沈宴的五感有多强。可能她发出的一点声音,做出的一点动作,旁人不觉得如何,在沈宴眼里全是破绽。 旁边一个摇着扇子乘凉的妇人看不下去了,“跟小孩子玩嘛,这么认真干什么。公子这么厉害,骗骗小孩子就过去啦。” 沈宴淡声,“我不拿这种事骗人。” 刘泠奇怪,“他为什么要骗人?” “……”多嘴的妇人被这二人相同的脑回路滞得说不出话,活得清醒理智而心性强大的人,是他们这种普通人理解不了的。 你看长乐郡主常常陷入消沉情绪无法自拔,但她能熬着这样的自己撑这么多年,还能去喜欢一个人,她的心脏无疑是强大的。 于是刘泠又自个儿去跟小孩子玩游戏,不再理会沈宴了。 沈宴就站在树下,撕下一把柳条,随意地编着一些小玩意,并用余光瞥一瞥刘泠:她看起来漠然得像块冰,跟谁说话都没有柔和过脸部表情,大家常因此判断她难相处。难相处吗?刘泠或许脾气暴躁,但除非你撞到枪口,或踩到她的敏感处,她正常情况下并不难说话。真正难说话的是他沈宴,但大家通常认为他是原则性强,而不觉得他不好相处。 现在看刘泠,她依然是没表情地加入小孩子的游戏,皱着眉听规则,这样的模样,很是可爱。 他十五岁的时候,已经加入了锦衣卫,拼滚摸爬,有自己的明确目标,并为此而努力。而刘泠的十五岁……她又在做什么呢?她在消磨自己的光阴,活得如此不开心。 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把一个豆蔻姑娘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沈宴没兴趣去查,就算回到邺京,他也不会去主动调刘泠的卷宗。他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对刘泠,也是这样。 这样的一个下午,把时间浪费在这里,看刘泠偶尔露出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少女情绪,沈宴觉得很是值得。 悠闲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沈宴身旁忽出现两名锦衣卫,向他报告进展,“沈大人,属下已经查明。刺杀锦衣卫的人,陆家可能有参与,而徐家……徐老将军确实不理会政务,宁州这边没有痕迹,他对此也一概不知。那几个有徐家痕迹的刺客,属下查实,有经过徐姑娘的手。若徐家真有参与刺杀,那负责人士,便该是徐姑娘。” 罗凡抱怨,“云奕是陆家那边的人,进京入诏狱,可能对陆家不利,这也能理解。但徐时锦这女人凑什么热闹?徐家向来明哲保身,她、她上面的那个人,现在也和锦衣卫无仇无怨啊。” 沈宴听着他们汇报,目光仍时不时看眼蹲着玩耍的刘泠。 罗凡注意到他的目光,跟着他看了半天,眼睛一亮,“大人,要不请郡主帮忙吧?问题出在徐姑娘身上,郡主和那位交好的话,打探些消息很方便。她跟咱们这么久了……”沈宴平静地看他一眼,如有千山压下,让罗凡骇得喘不上气,只好闭上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