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虽然仍旧美貌,可岁月的流逝还是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细微的纹路。 她垂下眉眼,整理绣着繁复白山茶花纹的袖口。 “母亲。” 如珠落玉盘般清越的声音忽然响起。 修长如玉的手拨开珠帘,崔慎含笑踏进亭中。 少年在司马宝妆身边坐下,亲手为她沏了一盏茶:“一切都按照母亲的计划在进行,想必再过不久,这天下,就该是母亲的天下了。” 他举杯:“孩儿祝母亲得偿所愿,君临天下!” 司马宝妆敛去眼底的复杂与晦暗,不动声色地摸了摸崔慎的脑袋:“好孩子……” 另一边。 萧衡回到乌衣巷,吩咐侍女准备行装。 房中摆设,还是裴道珠在时的模样。 妆镜台上,还有一盒没用完的胭脂。 他在书案前坐下,拿起裴道珠的狼毫,写了一封短短的书信。 他把书信藏进信筒,起身踏出门槛。 廊下挂着梨木鸟笼,皮毛光亮的青隼收拢双翅立在鸟笼上,歪着头盯着萧衡。 萧衡从问柳手中接过一块肉,撕碎了喂给青隼。 问柳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与长公主交谈时,曾问及二十年前小郡主染病夭折的事,莫非是在怀疑,祠堂里面的那位建安公主,正是长公主的女儿?” 萧衡淡淡道:“略作试探而已。” 只是对方口风极严,他什么也没试探出来。 然而从萧荣突然通敌叛国到崔慎主动请他领兵出征,这一系列事件都透出重重疑点和古怪,他甚至已经开始怀疑,崔慎要他出征,背后是不是藏着别的阴谋。 大胆假设,如果崔家就是北国的奸细…… 那么这一系列行为,似乎都说得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