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脚羊四-《末世列车[无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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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近数百米外,柏寒便把那女子推在前头,用短剑比住她脖颈:“看清楚了,敢玩花样我就不客气了。”

    女子哆嗦着点头。

    梁瑀生两人跟在她们后头。

    这招倒是有效,柏寒能看到窗洞门缝有动静,还好没有攻击。

    我这样子也挺像强盗的——柏寒抛开胡思乱想,押着她踢开屋门。

    鼻端血腥味极浓,骤然从阳光处望向黑暗很难看得清楚,眼里远超普通人的柏寒却察觉客厅空旷宽敞,人影也没半个,手上微微用力:“人呢?”

    “左边牢房。”

    女子战战兢兢指着门洞,“快去吧,晚了就活不成了。”

    果然快活不成了。

    左边堂屋足有两百来平,中间放张生漆桌案,摆着铁钩、剔骨刀、门扇般的砍刀,被布置得像间屠宰场,当然被屠宰的对象并非猪羊牛马: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被扣在铁笼里,满脸呆滞;墙壁吊着两名赤/裸男子,左首那人还算完好,只是大腿胳膊被割下不少肉;右首那人简直半个骷髅,淌出的鲜血弄得地面滑腻腻,柏寒不敢细瞧,连忙挪开目光。

    墙角还堆着两具尸骸,光秃秃的颅骨盯着三人像是在喊“冤”

    这帮畜生。

    饶是领教过不少场面,见此人间炼狱柏寒依然胸口堵塞双脚发软,梁瑀生揽住她肩膀拍拍,泰拳好手已经拔出匕首朝墙边走去——说时迟那时快,头顶突然迎头落下一面巨大渔网把四人牢牢罩住,堂屋、窗洞、屋角三处同时射出利箭。

    那女子早有准备,被罩住的同时立刻弯腰缩成小小一团,眼瞧着落入陷阱的身畔三名敌人拼命躲避依然中了几枚箭矢,连滚带爬朝外逃:“小心点!差点射中老娘!”

    紧接着她就高兴不起来了:射中敌人的几枚箭矢只能穿透衣裳便径直落地,仿佛他们是铜头铁臂似的。

    不仅如此,为首两名敌人握着明晃晃的刀剑毫不费力切割几下,那面从受害者手中得到的混合着金银铁丝的渔网宝贝像块豆腐般被割破脱落,自然也困不住敌人了。

    柏寒并不喜欢攻击女人,尤其是不会功夫的女人;可这次她毫不心慈手软,几拳就把那女子打得昏迷过去。

    梁瑀生两人连声招呼,仗着防弹衣和弩/箭、锋利兵刃很快打倒三名埋伏的强盗,又把被关的三人救下,分给他们食水。

    屋外屋里搜查一番,梁瑀生从右首房屋快步退出,“小柏,屋里有个女人。”

    站在窗口呼吸新鲜空气的柏寒缓过劲儿来,握着短剑径直走去。

    那里显然是强盗们的卧室,被隔成三小间,各有两排通铺。

    一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年轻女人卧在床上双目紧闭,看起来她没穿衣裳,棉被下露出白嫩肩膀。

    柏寒忍着泪水脱下外衣裹上去,“别怕,我们是路过的,救你出去。”

    门口篝火已经燃起来了。

    最先缓过劲儿的是左首男人,几块面包下肚,他撑着地板挣扎起身,从桌面拎起铁钩利索地一下一个杀了三名强盗,那女子也被狠狠刺入肚腹气绝,显然恨得极了。

    “我姓江,江卓凡。”

    这几下显然耗费他大半力气,又坐倒在地:“在此被困了三日,谢过几位恩公。”

    梁瑀生也不客气,向他打听起这里情形来。

    听起来他是单人途径此地的时候一时疏忽被绊马索绊下马来,随即寡不敌众被强盗生擒。

    小女孩和右首男人是父女,乃附近密云镇活不下去投靠大城市亲戚的,谁知半路遭了秧,男人老父老母都已死在此处。

    被关在卧房的女人到得更早,具体情形就不知了。

    受了惊吓的小女孩痴痴呆呆,连句话也说不出,她父亲却奄奄一息,不知还能活多久。

    柏寒于心不忍,给两个男人都敷好草药包扎伤口,没受什么伤的年轻女人缩在墙角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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