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一章 白忆儿-《卒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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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忆儿还坐在一边,当然忍不了这年轻镖师的一褒一贬,但又因为刘郎中也是长辈所以不好发作,便沉下脸来说道:「这样讲便没有意思了吧?药王斋当中同样也有医术高超者,只不过更精通于用药而已——刘世伯也曾属于药王斋,何故要将我们说得一文不值?」

    「你这小丫头又懂什么?放眼药园,近君者少,同君者无,真可谓高处胜寒。药王斋内一干庸人,也难怪刘

    医生要退出了!」贺难知道已经勾起了白忆儿的火气,趁热打铁道:「现在居然沦落到将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收入门中了,我看药王斋也不过如此!」

    「你说什么?」白忆儿本就是个脾气无比火爆的姑娘,先前只不过是看在前辈面子上才没有立即动怒,但贺难咄咄逼人也让她无需再忍:「药王斋也是你配能评头论足的?」

    三根银针已经被白忆儿绰在右手指间随时都能发出,药王斋里弟子也有不同,像鹿柠便是专门学习药理的弟子,但白忆儿所修却是毒功,下毒本就与暗器天然相合,教人防不胜防。只不过白忆儿此刻将银针暴露在对方面前也不是非得要在此交手,更多的还是想威吓对方。

    「二位,别太失礼了……」与贺难想的一样,刘郎中果然阻止了这场贸然的冲突,但他也没料到对方竟然不只是以庭院主人的身份劝告……刘郎中的内力同样深不可测——原来这位刘郎中也是高手。

    「师伯,恕我告辞。」闹成这个样子,白忆儿也不愿意继续逗留了,她虎着脸狠狠地瞪了贺难一眼,而贺难则露出一脸痞相,非常嫌弃地笑了一下。

    「那我也不留你了。」刘郎中叹了一口气,这事不太愉快,但毕竟对方只是个来看病的患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说了些过分的话,自己总不好把他赶出去。

    …………

    白忆儿走后,贺难又换了般面孔,不似之前那般浮夸,而刘郎中在检阅过他肩膀上的伤痕之后也不由得皱了眉头——那肩上伤口已愈合大半,莫不是来消遣自己的?

    而权衡之下,贺难也交了些底,幸而刘郎中这里往来的江湖客不少,也对泰平镖局的事情有所耳闻,只不过贺难仍旧没有以真名示人,细节也隐藏去了不少,只道镖局在乱战当中损失惨重。

    「这邪剑真有传说当中这么厉害?」刘郎中踱步片刻问道,他这些年也见识过不少疑难杂症,但这「诅咒」如果真像这位关镖师所说的话,那恐怕得到三教当中请人驱邪赐福才是合理的应对之法——但来都来了,哪管观察一阵死马当做活马医呢?便先写了两个药方子帮他缓解炁力流失的体感。

    …………

    贺难这边儿刚过刘郎中家门口那座窄桥,便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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