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五章 拷打-《卒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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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明晃晃的锐器将光线反射到柴思畴脸上,迫使柴思畴不得不对贵客的拜访做出反应:“哦?已经等不到诅咒将临之际就要取走我的性命了么?”

    “你果然对那个所谓的诅咒非常介怀啊!”关凌霄说话也很难听,像颗钉子一样砸进了柴思畴的痛点:“至于这把刀,不是用来杀你的,而是用来削皮的。”

    就像岳浩然能用真炁将树杈削作细长的木剑一样,这种本事关凌霄同样能掌握,这就意味着其实他削梨根本用不上刀,这东西本质上还是一个用来引发对话的道具——借光线去晃柴思畴是他早就构思好的小手段了,但他偏偏不会把这事儿给挑明,也算是一种恶趣味吧。

    “尽管你的确有可能命不久矣,但就不想听听我这个局外人的观点么?”关凌霄咬了一口甘甜的水果,汁水的香气四溢。

    “如果不是你从中横插一脚,那现在坐在这儿说教的人应该是我,而只能不服气地听着的人会是贺难。”柴思畴面如沉渊,在数十日的一言不发之后,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嚯,你还知道自己不服气呢啊!看来这事也让你涨了点记性。”关凌霄一脸痞相,与其说这神态是有八分像贺难,倒不如说贺难像他:“但你把责任归咎于我的出现,一样是逃避的表现。”

    “就算没有我,你也一样会输给贺难。”关凌霄冷笑一声,或许只有他知道他这么说的理由。

    “虽然我受了贺难一剑心态不稳,但说到底我的武功更高,而解决掉他之后,无论我会不会出现在正面战场上,以摩诃迦是那逆天的功法都能将其它人杀得一干二净。”虽然直到今天为止他也没有见过同伴,但至少也从守卫的聊天当中拼凑出了当日的战况。而听他的口气,柴思畴的确对此深信不疑。

    “呵呵……”毫不留情的嘲笑和不容置喙的驳斥出现在了关凌霄脸上:“这就是为什么我说你一定会输给贺难的理由了……”

    “同样是被邪剑所伤,贺难在战斗当中可没有丧失斗志,反而拼命地在寻找机会,而你只不过是被刺中之后就意志大损,甚至到今天也是——那小子可是一刻都没休息仍在活跃着呢!”关凌霄又道,几乎是逐层地在剥离柴思畴的自我欺骗:“而正面战场上也没有你想象当中那么大的优势……摩诃迦是已经油尽灯枯,无非就是谁用命去接下那一招而已,如果运气再好一点的话或许没等到运功,那个番僧就已经因为透支生命力过多而死了。”

    尽管柴思畴的眼神当中暴露出了他对关凌霄的结论并不信服,但还是保持着那副静候高论的神态。

    “再要说的话,那就是贺难虽然弱得像坨屎,他自己也知道不是你的对手,但他还是选择独自一人来追击你,尽最大的可能让正面战场的力量不被分散,我不好评价他这个决定是否理智,但至少证明他的勇气就已经在你之上了。”也不是非得要把贺难夸到天上去,总之关凌霄为了激怒柴思畴还是挺不择手段的:“反观你么……算是什么?用手下去给自己当人肉盾牌?就连现在还想着什么摩诃迦是用他那烧命的功法拦住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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