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张居正的想法-《奋斗在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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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赋征收不多。只要不搞出什么飞洒,将达官贵人的赋税落在普通百姓身上,等手段,一般人都交得起田赋,但是赋役太重了。
其实也不是赋役太重。
在太祖时期,最重均平。不管是田赋还是赋役都是平均到每一家每一户头上。十年才赋役一轮。一轮数月而已。但是这一切均平的根据就是黄册。
但是而今的黄册,早就是几百年前的废纸了。
一点用都没有。于是就有了赋役滥发,或者赋役不均等等事情。让人家破人亡。
赋役就是百姓自带干粮无偿的为官府劳作。从而衍生出种种费用。可以说,最基层的县衙,很多都是从赋役上捞油水,才能满足上上下下的胃口。
而赋役本身就是无形的劳作。其中上下其手,太容易不过了。让下面人多干几天活,百姓也只能从了。毕竟这些事情告状都没有什么证据。
如果赋役折算成为工钱。那么大明六千万人丁,已经黑户额外增加的赋役时间。那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未必就比海关赋税要少了。
别的不说,五六十年代的农田水利建设,几乎都是用这种方式来进行的。二三十年下来,真做到了将中华大地变了一个样,几乎所有的土地都有完善的水利工程。
如果这些工作量折算成钱,将是一个何等可怕的数字。
总体来说,赋税问题的难度,是小于赋役的问题。而赋役问题的难度又是小于土地问题的。毕竟已经侵占过的土地,让人再吐出来,简直比杀人还难。
张居正也算是安心了。说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周梦臣说道:“此事你可有什么想法?”
张居正说道:“你可知一条鞭法?”
周梦臣心中一动,果然张居正如同历史上一样,看重了一条鞭法。毕竟一条鞭法其实并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可以说在成化年间就已经有了雏形。这嘉靖初年也有人推行过,只是都是以省为单位。而且很快就不了了之了。
周梦臣说道:“自然知道。不就是一切赋税折银,一体缴纳。公私两便。”
张居正说道:“正是。”
周梦臣说道:“这个我也想过,却有几个难题。第一,百姓手中哪里有钱。百姓从来是卖了粮食才有钱,而青黄不接的时候,与秋后粮食价格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如果硬要用银子交税,恐怕这价格浮动会更厉害。恐怕仅仅是肥了粮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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