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 邢玉堂从后殿里出来,红砖路正对的葫芦门外,陆七早把孟槐兽牵来候着。 自陆七手上接过负兽索,邢玉堂翻身骑上兽背,陆七也上了自己的马,主仆俩一前一后往大门走去。 “这么晚了,二弟还要出去呀?” 背后传来一声问候,邢玉堂勒住兽索,回头对说话的人招呼:“二哥还没回府呢?” 邢素寒,邢玉堂表叔家的独子。 自表叔表婶去世后,就跟了邢玉堂父亲这一房。 早年邢素寒也是住在行云宫,前几年娶了妻室便搬了出去。 不过他自懂事起就在行云宫中,虽然另立门户,却仍常在行云宫这厢行走。 他比邢玉堂胞兄邢玉山小六岁,又虚长邢玉堂三岁,故邢玉堂跟他唤二哥。 邢素寒驱马赶上来,他的坐骑有些怕邢玉堂的孟槐兽,打着响鼻往后退了两步。 邢素寒眼底不悦顿生,面上却并没露出分毫,笑道:“本来打算回呢,正遇上三弟巡城,二哥便随你一路去看看。” 邢玉堂回身笑道:“二哥忙了一整日,还不趁早回去陪伴嫂嫂。” 邢素寒把手一摆:“妇道人家哪里用得着陪,我回去早了她还要侍奉我,我不在府里,她乐得同丫鬟婆子们摸牌打趣,倒盼着我晚些回去哩!” 兄弟俩说笑间已来到了街上。 沧浪城没有宵禁,从前就连城门也是不关的。 自打前年起,城主邢堰,也就是邢玉堂的父亲突然大病了一场。 自那之后,邢堰便亲自下令每日亥时二刻关城门,次日卯时初开城门。 也是自那时起,只要邢玉堂在城里,每日亥时前后总要亲自出府巡城。 邢玉堂的性子随他父亲,原则性极强,行事有股子雷打不动的韧劲儿,比他大哥邢玉山显得倔些,也没邢玉山那般好说话。 所以行云宫里大小事物,找邢玉山办事的人,总比找邢玉堂的多些。 大爷邢玉山也比邢玉堂容易得人心。 但谁都知道,邢堰向来格外看中的是次子邢玉堂,将来城主的位置也是要传给邢玉堂的。 邢玉山也从不与二弟争权。 这其中除了父亲的偏爱,还有个关键,邢玉堂的修行天分比邢玉山高。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出了沧浪街,拐进了东西夜市。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