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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有这种事儿？”

    “唉，”司机师傅叹了口气，“人心不古世态炎凉，现在以前我们这帮跑出租的路上碰到个生了病的啊，出了事的啊都是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你说谁还没有个生老病死的时候呢？现在……哼哼，我估摸着就算是真的出车祸了也没几个敢帮了，这救人的成本啊，越来越大。”

    我不由得也叹了口气，不过脑海中却始终盘旋着那个浑身是血的小男孩，直觉告诉我，这个老太太可能活不久。

    “我听说这老太太还害死过一个人，”司机师傅压低了声音说道。

    “哦？仔细说说呢，”我饶有兴趣。

    “死掉的是个孩子，一个才十岁不到的小家伙。他看到那老不死的躺在马路上就去搀她，结果却一口被咬是小孩子撞得。一个小孩子，把一个身宽体胖的老太太撞倒在地你觉得现实吗？果不其然，老太太最后还是胜诉了，那家人家的家长赔了二十多万，但是第三天新闻上就报道有个小孩跳楼死了。我一个司机朋友跟我讲，老东西碰小孩瓷的时候他就在边上，是我那哥们把那小孩子认出来的。”

    我恍然大悟，难怪这个孩子会一直跟着这个老太太。

    司机师傅把我送到别墅，傍晚时分我出来散步，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正在我停在外面的宾利周围晃荡，正是那个碰瓷的老太太，而她的身后那个小男孩仍然跟着。我注意到小男孩的眼睛已经越来越红了，报复的时间恐怕就在这两天。

    老太太和小男孩几乎同时注意到我，前者朝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小伙子挺有钱的啊。”

    我眉头皱了皱，“跟你有什么关系？”

    老太太脸色立刻阴冷起来，枯瘦的手指一点我，“要是在我那个年代，我非拎着你蹲大狱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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