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那边邱香山挂了电话,又把电话递给刚进来的站长,低声道:“恐怕您得给赵主任打个电话,林主任正在他家做客,您这个电话不打过去,咱们林主任不回来呀!” 吴先斋愣了一下,低声道:“去拜访赵主任了?”这个‘拜访’咬的特别重,嘴角翘起,想压都压不住。 邱香山跟偷吃了耗子的油似的,笑的那个样儿啊:“是啊!赵主任不好打发客人,还得您发话。” 吴先斋就接了电话叫转接过去,那边一接起电话,他就道:“敬堂老弟,手底下的人不懂规矩,打搅你了吧。改天一定登门道歉!” 登个屁门! 你们戴老板的家规咱们又不是不知道,他懒得废话,只冷笑一声,砰地一声就挂了电话。 吴先斋举着电话,半点没有被撅回来的尴尬,反而带着几分戏谑的看几个属下:“……看来,真把赵敬堂给惹急了!” 几个人哄然而笑,比干掉rb间谍,清除工党组织还要兴奋高兴。 那边赵敬堂气哼哼的坐在椅子上,“林主任,请吧!” 说着,就只盯着对方看。 林雨桐看了一眼外面晕倒的陶金:“您的这位副主任,主意可不小。说实话,他的魄力确实是大,要论起这个,他做一方主官都是使得的。” 赵敬堂眼里的怒气更盛:“那就慢走不送了。” “不送不成呀!”林雨桐手里的qiang不曾放下,“您还真就得再送我一程。您说这黑灯瞎火的,外面天寒地冻的……没车不行呀……” 呵! “不是妖狐吗?这点阵仗还出不去?”他就挤兑了一句。 “那不是费劲吗?有您这么个挡箭牌在,我这不是想去哪就去哪吗?” 得!有啥办法呢? 那就走吧! 林雨桐是坐着赵敬堂的车,在赵敬堂的陪同下,一路到军tong站门口才下来的。 此时,都已经是凌晨的四五点了。 一个个跟欢迎凯旋的英雄似的,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 林雨桐就说:“闹了这一出,我是不敢接手这个俞敏杰了。” 吴先斋就道:“接俞家的人过两天就到,此人不准提审,放在关押重刑犯的地牢里吧。” 没人有异议。 周一本就问说:“中tong 这会子是几个意思?弄这么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林雨桐就一脸似笑非笑的:“我倒是听说了,中tong在稽查队的内线发现了一叫于慧敏的姑娘,中州来的。这姑娘鬼鬼祟祟的,就被盯住了报上去。结果可好,陶金刚好知道咱们内部所有家眷的资料,以为是咱们金主任通工,换了假的未婚妻来方便潜伏的。想逮住咱们的错处,就这么点事。” 四爷一下子就明白了桐桐的意思,她是当众给他传递信息:王掌柜之前派出去的人怕是被人盯上了。 他面无异色,只是跟吴先斋道:“等俞家来了,我会把这门亲事处理好的。” 大致是说因为婚事的事,惹来了多少麻烦。 那今儿就这样的,都熬了半晚上了,该歇的都歇息吧。 邱香山更是道:“那就罚你老金值班,今儿继续坚守岗位。” 林雨桐则打哈欠:“我得回去睡了,明儿我再来。”说着,就跟四爷道:“我开出去的车在中tong附近,麻烦金主任打发人把车给开回来。” 四爷应了,又叫住她:“你回去……有钥匙吗?” 林雨桐就伸手:“钥匙在你家,我得先到你家去把我的钥匙拿回来。” 四爷就取了钥匙放到她的手里,在她手心里划拉了几下。 几个人都撇过脸,假装没看见。调|情什么的,最讨厌了。 林雨桐拿了钥匙,先回办公室,但是没关办公室的门,大喇喇的直接进了办公室的卫生间。在卫生间里,才拿出笔,抽出一张法币,在法币上写了几个数字,又揣到兜里。 车没取回来,她自然得坐黄包车走。围巾围好,上了车,路过一家油条包子铺叫停下来吃早饭。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这是四爷交代的紧急联络点。刚叫了饭,远远的看见车过来了,是站长的车,她就吆喝:“给我把包子油条都装上……”然后一边随意的将钱塞给老板,一边朝站长的车招手。 于是,当着站长的面付了钱,上了车,就扬长而去。 那老板接了钱,不动声色的叫后面一个十几岁的小子:“……赶紧的,去湖边,看有没有新打上来的鱼,要一篓子,小点没关系,但得新鲜,听见没?” 小子接了钱,一溜烟的就跑远了。 王掌柜接了送过来的信儿,立马打发人,“找几个孩子,去平津大学的门口,放一挂鞭炮,记着,别露面。回去之后,你们也撤……紧急撤离,不得有任何耽搁。” 小子应了,撒丫子就跑。 jun统一夜都在忙,如今好容易歇下了。zhong统那边,赵敬堂正在等陶金醒过来。 一晚上躺在冰凉的地上,陶金醒来的时候有点懵。睁开眼睛,就看见主任正一脸冷着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一瞬间,他想起来了,那个妖狐昨晚来了,“主任……”他蹭的一下起来,“您没事吧。” 赵敬堂冷笑:“托你的福,活着呢。” 这语气可不对! 陶金揉着脑袋:“她是怎么进来的?” “问我呢?”赵敬堂指了指楼下:“你的车下面的那片地上,有明显的人翻滚过的痕迹,你说她是怎么进来的?” “跟着我的车……”陶金想到车子在半路上停顿的那一下:“卑职该死……实在是防不胜防……但jun统这帮人,也未免太大胆……这应该告……” “告什么告,还嫌弃丢的人不大?”赵敬堂冷笑:“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陶金不敢辩解:“可她这么闹,为什么的?” “为面子的!你偷了人家的人,人家就要找补回来,连夜都不过。”赵敬堂这么说。 “您放人了?”陶金一着急,就露出几分不认同来。 “人家把qiang抵在你的脑袋上,我敢不放心吗?不放人,难道能看着你去死?”赵敬堂反问了一句:“看来,你倒是不领情呀。” 陶金噗通一声跪下:“卑职不敢……卑职多谢主任的救命之恩。以后,卑职的这条命就是您的……” “行了行了!起来吧!”赵敬堂摆摆手:“这事暂时就到这里为止,不要外传了。不是什么好事!” “是!”陶金应着,却又问说:“昨晚卑职跟主任在书房说的那些话,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她听去……” “被她听去,岂不是正好?”赵敬堂冷笑一声:“你不是想逮住她的把柄吗?这不是现成的机会!” 陶金露出恍然之色:也对!若是那个欧阳白跑了,不就正好说明,那只妖狐跟工党有联系吗? 想到这里,他马上道:“我的人盯着欧阳白呢,保准跑不了。” 平津大学门口一伙子顽童,噼里啪啦的放了一挂鞭炮之后,轰然而散。正在食堂吃饭的欧阳白面色微微一变,就收拾了饭盒,端着往出走。 这是紧急撤离的信号。 他把饭盒胡乱的放在校园的长椅上,急急忙忙的往校外走。远远的,看见两个黑衣人从校园的树林里走出来,他心里一跳。却不想这个时候,一个惊喜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欧阳老师……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