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八章 玉龙的疯狂-《万界收容所》
他调整身子,面色惨白,体内残留仙元干枯,且浑身经脉寸断,一动便是撕心的疼痛,实在是这木像发动需要他自身的实力支撑,他的仙元发动一次尚且轻易,第二次就十分勉强,这也是刚刚让老道者逃走的原因。
从外看去,他也只是面色苍白,身子狼狈一点,反而狭着干脆利落击败三人的气势,格外的锋芒毕露,风雨消散,玉龙仙人深吸口气,踏空迈步下方,那里一条无法控制自己的青鱼徒自疯狂的怒吼,但无济于事,甚至感觉喉咙都不属于自己,无法控制发声了,无定金符,就是这样厉害。
“孽畜,贫道知你有神智,若想活命,即刻臣服本真,本真还可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饶你一命,并可全力助你修行,但若负隅顽抗,便立时教你神通消陨,魂飞魄散。”玉龙仙人持这有着花纹的玉符,冷声喝到,声音还有道音弥漫惑人心智。
青鱼声音微顿,通红的双眼中闪过挣扎,但最终还是被疯狂淹没,身子竟然在这无定的环境中猛地一动,尾巴啪的甩在玉龙仙人身上,玉龙戳不及防,只来得及伸手在眼前摸出一道金色光罩,而后便被这青鱼狠狠拍击上来,接着一声闷哼,踉跄后退,再次吐出一口精血。
“孽畜好胆!”玉龙仙人恼羞成怒,冷冰冰的扫视了青鱼一眼,手掌在空中划过,手指挑动。
原先笼罩这里的禁止顿时发动,原先四周的坊市被一层薄膜阻挡,其中的修炼之士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但此时禁止发动,再无掩盖作用。
青鱼庞大的身躯出现在坊市众人面前,掀起的层层波涛将坊市淹没。
尽管是修道中人,而且生存在奇异生物众多的海域中,但如此庞大几乎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生物让众人目瞪口呆,而且这股风暴中蕴含的破坏力非仙人无法抵御,这坊市当即陷入倾覆之危中。
没有人回来救援,这坊市是由玉龙仙人背后掌控,为免闹出意外,他一向是不准许仙人以上境界的道者停留的,而且仙人级别的道者何其稀少,他们也看不上这里的坊市。
始作俑者玉龙仙人更不会去救援这些人,如果不是受伤太重,他甚至会将这些人全部灭口,防止他们将消息透漏出去。
玉龙仙人如今也顾不上,他神情凝重,却不是看向下方的青鱼,而是看向仙庭位置,在那里自然有一道身影坐着从始至终无动于衷,即使在此刻挑动了禁止,对方依然毫无动作,而那针对与他严防死守的禁止毫无用处,像是凭空消失了。
但在他的感应中那里的禁止的确打动了,即使真的是空气也都给搅碎了!
不对劲!
玉龙仙人紧握手中的裂缝遍布的木像,不敢稍有放松,同时他手掌轻轻结了一个印,拍下落在青鱼身上,要将其强行臣服。
在禁止发动之时,青鱼疯狂的怒吼嗡声传递得更远,让正在混乱中疯狂逃避的坊市众人身子不稳,差点从空中跌落下来,这一吼中竟然出动了风之规则,让这些轻灵失去,无法施展飞行法术。
不仅如此,这嗡声中竟然掀起了更加庞大的海浪,海浪裂天,在海浪中属于鲲鹏的血脉疯狂的喷发!
青鱼在发光,放着青光,天空都被辉映,在之前玉龙仙人将禁止放开的刹那,青鱼完成了最后的蜕变,它的血脉完全的称为了鲲鹏,不再是混乱的交合,而是纯粹的鲲鹏血脉,它在此成为了一头神兽。
不仅仅是血脉,纯血的鲲鹏一出生就是仙人以上,而且是天仙,不是命格差些的地仙,青鱼,也就是此时的鲲鹏青光一闪,浑身伤势完全的愈合,化作了一个气势滔天的凶兽,足足千里的庞然身躯,掀起的风浪更是身体的百倍,方圆万里范围内完全的混乱且疯狂。
玉龙仙人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这一幕,怎么都想不通这青鱼是如何摆脱了无定金符,是如何将之前明明已经打断的晋升之路续上。
有古怪!
结合之前的猜想,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将眼神锁定了吗仙庭之中的身影,唯一的漏洞是他,唯一的不可测的变数是他,加上心中没再有任何危机的预感,但反而让他心惊肉跳的感觉,他狠狠咬牙,将手中的木像拿了起来,直直的对准仙庭中的人影。
同时果断的张口喷出一口纯粹的精血,喷到了那木像之上,渗入了无数的裂缝中,他神情疯狂,手指瞬间掐算着复杂的印决,木像再次活了过来了化成的怪物有了血色覆盖,是玉龙仙人的精血点化。
“杀了他!”玉龙狰狞,身体一阵的虚弱,木像不断的汲取着他体内的元气,即使是高品质的仙元也耐不住他如此的使用,身躯已经干涸,但木像从他经脉中萃取它的仙魂,他的道果,他的元神,他几乎瞬间就面临干枯的情况。
生命元气的大量损失,让他从精神罗说鹤发童颜变成油尽灯枯垂垂老矣,但是吗狰狞的面孔死死的瞪着仙庭中的那道身影,“想让本真死,你先去死吧!”
木像化成的怪物这时不再是伸出手指,而是整个身子都扑上,仙庭立时一个褶皱变成粉碎。
王升看着这一幕发生,啼笑皆非,他始终未曾想过出手,也始终没有做过任何手脚,赠送给青鱼化鲲鹏机缘是他的报酬,除此之外,这鲲鹏成道之劫还需他自身度过,当然,或许有点原因是因为王升之前送出的一口气太过强横,让其可以撑到变化的时候,但除此之外,王升从未想过再次出手,毕竟这一切都是青鱼自己的事情。
但这玉龙仙人却在此时不惜耗尽道行甚至是寿命来攻击他,那木像当是他最后的底牌了,而且恐怕也只有一己之力,很难想象会用在在他人看去平平无奇的王升身上。
不得不说,一个人的心太过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