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审讯室里,看到那枚钥匙,关澜低头沉默了足有十分钟。 “门是我锁的。” 说完这句话,她似乎一下子轻松了很多,靠在并不舒服的椅背上,绷紧的肩膀也松懈了下来。 又是一阵沉默,她继续道:“我本来没想害她们,是她们自己玩火,着火以后又自己关了门。 大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能让害我变成残疾的人付出代价,我怎么可能不心动?” 闫思弦摇头道:“说不过去,如果是临时起意,你怎么会提前买锁头?” “因为我们宿舍的锁被室友砸核桃给用坏了,本来就买了一把新的,赶巧而已。” 只是赶巧?闫思弦皱起了眉毛。 吴端则给留在学校的刑警布置了新的任务:询问关澜的室友,看有没有人砸核桃,把宿舍锁头用坏了。 做完这些,吴端开口道:“你也是读大学的人,道理我就不多说了,只说一条。 供出同伙来,以后量刑的时候,可以酌情从轻或者减轻。重要的选择上,可别一错再错。” 关澜毫不犹豫道:“都是我自己干的。” 闫思弦道:“怎么?切除脾脏的时候都不舍得告诉父母,怕他们伤心难过,干起杀人的事儿,眼都不带眨的?两条人命,你会死的!这是你唯一的减刑机会!” 关澜干脆闭起眼睛。 闫思弦起身就往审讯室外走,这种人他见得多了,犯了罪就给自己套上一层假想的英雄主义光环,悲壮的不得了,不是在受审讯,倒像是在渣滓洞里受敌人的严刑拷打。 可怜吗?或许吧,好不容易从贫苦家庭出来,读了大学,一念之间又从大学坠入牢狱,这么大的落差,可不就是得靠假想活着。 闫思弦走,吴端犹豫了一下,又道:“我跟你交个底吧,我们现在怀疑,彭一彤是你的同伙。 不过,她情况比你好多了,那把钥匙,还有配钥匙的大爷的证词,已经形成了证据链,你是没跑了。 彭一彤不一样,我们还没有直接证据,顶多就是一些小破绽,言语上的。撒谎圆谎,你们应该已经模拟过不少次了吧。 所以,你觉得她能瞒过我们。 那我告诉你,查不出破绽,我认,可已经露了马脚的嫌疑人,不查到头撞南墙,我是不会放弃的。和彭一彤情况类似的嫌疑人,要么绳之以法,要么还人家清白,至今为止没有一个稀里糊涂的,我还不打算让彭一彤打破记录。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