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即便这样,这最多只属于犯罪预备,而犯罪预备的情节远低于犯罪中止、犯罪未遂以及自首。”乌丸酒良把自己的食指和拇指圈在一起,但这并不是‘OK’而是一个‘3’:“我想他只会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而且还存在减刑的可能。如果他能请到一个厉害的讼棍的话,也许能抓住‘没有准备凶器’这一点否认掉犯罪预备,结果就是——” “彻底无罪,当庭释放。”乌丸酒良放下干净的酒杯:“警察和法院能为你做的,只剩下对他的错误思想进行批评教育,然后在把他放出来后出于人道主义提醒你一声。” 在那之后会发生的事情,不需要他来赘述,此时面色苍白的小川医生也能想象得到了。 “所以这是最差的一条路……”小川医生一阵后怕,如果不是老板拉住了自己,现在他就已经在这条道路上一去不回头了。 “请您指点我,我该怎么做?” “我不是侦探,更不是什么顾问。”乌丸酒良提醒道:“这只是我作为一个酒吧老板兼调酒师,与客人你聊聊天而已。” “先说我眼里‘最好’的路吧。”乌丸酒良说话的时候察觉到,刚刚那位老人已经喝光了杯中的黑啤酒,又给他倒了一杯。 然后继续对小川医生说道:“明天你大可以去雇佣私家侦探找到这个人的住址,拿到住址后,在能够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带着你儿子勇太去和他谈谈话。” “把误会说清楚,道理讲明白,再让你儿子认个干爹。如果能让这位荻野先生把对自己儿子的思念转移到你儿子的身上,也就算是永绝后患了。” “缺点是你有可能不高兴儿子多了个干爹,以及这个方法需要一定的话术和运气。”乌丸酒良分析道:“但除了安全保障以外,多一个干爹对于孩子的未来来说说不定就多了个出路。” 小川医生的眼里诞生出一些希望,但作为一个严谨的外科医生,他并没有忽略这个方法需要一定的运气。 “先生您觉得,除了‘最差’和‘最好’的道路,我还有‘中间’的道路吗?”小川医生很上道的问道。 “当然有了。”乌丸酒良打了个响指: “你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等到8月3日当天再选择时间报警,在他进行犯罪活动的过程中救下你儿子,这样就属于犯罪未遂,而且当场逮捕就不会再有自首情节。” “这样量刑大概有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吧。”乌丸酒良估算着刑期:“十年以后你的儿子就十五岁了,虽然还年轻但也初步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 “或者你这个做父亲的可以再为了孩子付出一点牺牲,进一步延后报警的时间,在他意图伤害你儿子的时候,从上去制止他,并且被他打伤——您是外科医生,什么样的伤在司法鉴定中属于重伤您比我更清楚。” 乌丸酒良的话就如同恶魔的低语,让小川医生情不自禁想象起了那样的未来。 “故意杀人未遂加上使人重伤,同时这起事件中对方在道德上毫无立足点,以把刑期拉长到二十年以上。” “如果、我是说如果。”乌丸酒良对他挤眉弄眼:“如果你在和对方的搏斗中‘失手’导致这位荻野先生重伤、残疾、或者死亡,你也可以以正当防卫为由进行无罪辩护。”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