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强拆-《从津门第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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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坊正的酒肉,民脂民膏,果然肥美。老头子吃饱喝足,就先回了。”

    说罢,老汉裹了裹破旧的羊皮袄,顶着漫天雪花离开饭馆。

    坊正盯着老汉的背影,默然了片刻,酒杯突然往桌上狠狠一磕。

    “没天理了嘿,不识好歹的老匹夫,不就是有个在安西军中当文书的儿子么?不入品的刀笔吏,狂什么狂!”

    坊正神色愠怒,好半晌,却又阴阴一笑。

    “不过,拖住老东西这么久,想必常公子那边也完事了吧?”

    ……

    “动作麻利些,在姓闻的老东西回来之前,尽早完事。”

    闻家门前,簇拥着一群泼皮无赖,手拿钎子凿子锤子,满脸狠厉凶横。

    邻居们探头探脑张望,为首的常四只扭头瞟了一眼,便吓得他们纷纷缩回脑袋,紧闭门扉。

    “上。”

    伴随着话音,常四抬起一脚蹬开屋门,屋里头空无一人,火坑中炭灰尚温。

    当着常四的面,泼皮们没有一个偷懒的,争先恐后涌了进去,拿锤子的开始砸墙砸炕,拿钎子的开始凿门凿窗,就像一群猴子上房揭瓦,将整栋屋子拆得零零碎碎。

    “头儿,这些锅碗瓢盆……”

    “砸!”

    “这些棉衣被褥……”

    “烧!”

    “这些粮油米面……”

    “尿!”

    一时间,噼里啪啦的破碎声不绝于耳,陶瓦碎片炸开满地。

    炭火重新点燃,棉服被褥一投进去,便熊熊燃烧了起来。

    几个泼皮将墙上的腊肉、缸里的黍子、瓶瓶罐罐的油盐酱醋堆在一起,揭开裤腰带,掏出家伙什,身子抖动了一阵,腥臊冲天。

    没过多长时间,屋里屋外已经一片狼藉,寒风阵阵往里灌,几成废墟。

    “柜子,别漏了。”常四手一指。

    几个泼皮上前砸开带锁的箱柜,在里面扒拉了一阵,本以为能翻出来什么值钱的东西,却只扒出十几封书信。

    “老东西脑子有病,废纸当宝贝……”

    “咦,边军的信?”

    有个识字的泼皮眼睛一瞥,赶忙捧着书信,来到了常四面前。

    “头儿,姓闻的好像和……这是……好像和安西军有旧啊。”

    “我他娘的还和安节度有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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