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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迈克尔彼得逊现在很沮丧，刚才他第23次按着报纸上的信息打电话给留下号码的招聘人。然而对方一听到他上一份工作离职的原因是受了重伤，立刻毫不犹豫地回绝了他。

    哪怕他再三解释自己已经恢复健康，甚至比以前更加强壮，那名操着墨西哥口音的先生依旧无动于衷，根本不愿意为他抽出时间见上一面。

    他看着一旁正在抛篮球玩的儿子，心中更是愧疚难当。连年纪那么小的艾斯都明白自己这个父亲现在的处境有多么落魄，还懂得为他分忧要求他别买玩具。

    想到这里，彼得逊深吸一口气，拨出了一串他过去不敢打的数字。

    “你怎么敢打这个电话！”

    不出所料，电话接通后彼得逊就听见了对方的喝骂声，同时他还有点小小的窃喜，因为博士居然还记得他的号码。

    他当然不知道，这群九头蛇资助的研究人员为每个“志愿者”都做了详细的备案。这么做并非是关心他们的身体是否健康，而是出于收集实验个体数据以及精准销毁样本的考虑。

    “是的，我知道。”走投无路的彼得逊略带神经质地解释道，“听我说……”

    他瞥了眼对实验一无所知的艾斯，捂住话筒起身走到更远的地方才接着开口：“听我说，博士。有人看见我了，他们看到了我的能力。”

    “如果我公开的话，也许会有好处。”说着他露出了些许笑容，他想到先前在咖啡厅的那个亚裔女孩给自己描述的场景。大概……他也会成为超级英雄中的一员。

    然而电话那头传出的只有斥责，并且以血清目前只是半成品的理由来警告他不要乱来。

    “我是说，你的产品成功了。它的效果好到令人惊讶！”彼得逊不敢放弃这唯一的希望，只有得到允许后他才能做想做的事情。因为……

    果然，当他一提出这个要求时，博士立刻严词提醒他关于保密文件上的条目内容。

    “是的、是的。我知道我签署了协议。”彼得逊觉得心里有团火在烧，他没意识到自己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橘红色的流光，“可是如果我们的站到人们面前，或许……”

    很可惜，另一头的人没有过多的表示，只是再三警告不许暴露，而后强行结束了通话。仍然握着电话的彼得逊听着扬声器里的忙音，狠狠地把手机砸到放有与前妻的合影相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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