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毒幽狼-《一拳超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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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猜了,他从拉莫山下来,很可能与那老不死的相识,我们这就上山,问问不就清楚了?”疯魔子说着就搀扶着冯秋向北走去。

    这娘俩出现在这里并非偶然,昨天她们刚从雪城的黑松院出来,准备到城北的拉莫山求助莫龙。在黑松院中呆了大半年,夜黑出手保住了冯秋的命,但因其经脉受损严重,想要完全康复却不是夜黑能够办到的。也许他能做到,但一个大漠斩换一条命已经回本了,想要夜黑拿出看家的本领,需要新的投入,可惜,夜黑在她们身上看不到再利用的价值,也就不再费心,他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做,至于这娘俩,不愿走就住着吧。

    疯魔子当面骂了夜黑几句,夜黑只是阴恻恻地嘿嘿几声,并不计较。疯魔子无奈,只好另外再想办法。此时,在她所能看到的视野里,除了夜黑,也只有那个几十年前偶遇的坏老头有能力救助自己的女儿了。只是,拉莫山对于她是禁地的禁地,那年离开时,莫老头严正警告过她,离开拉莫山后再回来不只是陌生人,还是仇人,陌生人来此都不保性命,仇人见面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但是,为了女儿的康复,疯魔子决定冒死再闯一次拉莫山。不然,若是女儿冯秋就此沉沦下去,她活着也就没有意义了。

    许是上天的安排,让重生后的白凰在这里与她们相遇,下山的第一天就让他见到了故人,也是仇人,只是这个仇人是反向的,不是白凰需要向她们索仇,而是她们要找白凰雪恨。

    跑了一段路,见疯魔子没有跟上来,白凰这才停下脚步,套上了破败的青袍,看一眼一直不曾关心的靴子,经湖水一泡再一个冲刺,此刻二十个脚子一十八个露出了头。咧嘴对着双脚做了一个鬼脸,白凰很干脆地甩脱了脚上的靴子,赤脚站在了大漠中。

    看一眼远离了的溪流,白凰重新走向湖畔之南下的支流,悠闲地向前走去,无论远观还是近看,此刻的他十足一个小流浪汉。

    根据之前模糊的感知记忆,拉莫山距离雪城应该是普通人一天多的脚程,此刻已近午时,他大约行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白凰并不急着赶路,许多事情他还没有想明白,是否进雪城过夜他还在犹豫中。

    对于疯魔子娘俩,白凰没有好感,但也没有仇恨。当初在比武大赛上,冯秋对对手的狠辣激起了他正义的愤怒感,对他无端而起的仇恨诛杀更是将心中的愤怒推到了极致,当时的他有亲手撕碎这个恶女子的决心。但时过境迁,今日再见到她时,白凰心中已经没有了当初那份怒火,有的只是厌恶。所以他选择了跑路,这并不代表他怕了疯魔子这个准神级武者,没有目的的缠斗,不需要结果的厮杀对于现在的白凰来说毫无意义。

    顺着湖水支流慢悠悠边走边回想了一些那次比武大赛上的事情,白凰的一双赤脚站到了一棵小树旁。这种树长不高,成年树与白凰的身高大约持平,叶子细小,但奇绿,整个树冠像似布满了绿莹莹的小星星,异常美丽。

    “现在带苗童走合适吗?他正处在修炼的关键时刻,行走江湖难得清静,会不会误了他的修炼?门长老能放他走吗?门长老又是谁?为何会突然跑到拉莫山来看我?他看我的眼神是何等复杂啊,难道是他窥破了我的身世?”望着眼前绿莹莹的小星星,白凰驻足沉思,“他与祖父修炼的是同一法门狂龙舞,难道……”白凰在心底点了点头,“肯定是有点渊源的,狂龙舞是我至今见识过的最霸道的奇功之一,也是一门秘技,掌握此修炼法门的一定是小范围内的人,相识的可能性很大很大。”

    想到了这一层,白凰决定不要再见到门长老,不管是敌是友,防范是必须的。

    站在这棵奇异的小树旁,白凰迟迟迈不动脚步,刚下山时,他心中唯一的目标就是回到雪城的王宫,见到苗童,是走是留,碰面后再合计,而见到疯魔子娘俩之后,他的心思有了改变。回忆往事让他回到了现实,他白凰此后的道路没有选择,那就是复仇。而复仇之路定是一条不归路,要不要带着苗童去冒险呢?答案是否定的,苗童心性善良、平和,他的人生不应该被他一起绑架到复仇这条凶险的道路上来。

    苗弟,我很想与你一起流浪天涯,但我更想你拥有一个安稳的人生,复仇之路就由我一人来走吧,若是我白凰有幸在复仇之路上活下来,我们兄弟再相会。

    对着眼前的一群“绿星星”吹出一口气,白凰重新上路,目标不再是正南雪城,而是改向西南。

    ……克拉亚是离雪城最近的一个小部落,东南是一条河,西北是一片碧绿的草地,各种畜养的牲畜平日里就散落在河边和草地上,悠闲中呈现着一片祥和之气。只是,近日来,一向安宁的克拉亚被一群突然闯入的幽狼打破了宁静,牲畜被咬死咬伤无数,看护部落的青年武士也死伤了几位,一时间,整个部落陷入到了最慌乱紧张的时刻。

    草原幽狼凶残狡诈,但这个季节一般不会闯入到有武者看护的草场,这样做对于它们来讲无异于自杀。但这次来的幽狼似乎并不惧怕这些人类武士,像似特意来宣战一般,极度蔑视人类武士的存在。它们的战力也是空前地强大,人类武士只要被其利齿或尖爪划伤必亡,无一例外。

    入夜,部落周围燃起了许多火把,武士们神情紧张地注视着黑暗的深处,手中紧握着刀剑或长枪尖矛。在部落中央的一座较大的毡房内,首尊长老连达立坐在兽皮搭就的塔座上眉头紧锁,一向硬朗挺拔的身躯此刻微微弯塌。他的面前站着曲里和元增两位长老,神情与他一样,愁眉不展。毡房一角的简易木床上躺着一位年轻武者,双眼紧闭,脸色乌黑。床边站着一位少女,正在垂泪。他们正是首尊长老连达立的一双儿女,连江和连娃。连江在昨晚的部落保卫战中负伤,现在生命垂危。他不同于其他武者的是没有立即毙命,吊着一口气硬撑到了现在。但在大家看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活过来的希望十分渺茫。

    “必须想办法到雪城去求救。”连达立嘶哑的声音在毡房内突兀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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