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个年节下各个府邸之间的走动要比往些年都要频繁些,毕竟安阳城里的牌局已经尽数打乱了,新上来的人也自然是要好好联络联络关系,走动走动人情,以免自己在新开局的时候落了下风。 当然更重要的是带着自己家适龄的女儿们出去转转,风大将军那边的路子定然是走不通的,但总还有人能在景王面前说得上话,毕竟就算身为皇子亲王,生母的话他也总是要听的吧?那术氏一族那边的路子可就真的要走好了。 不过自从风冥安出嫁之后风府里面也就寂静了不少,这个年节风信连宴都没开,只是在初二那天云漠寒带着风冥安回门的时候稍稍热闹了一场,两个人在风家住到了初五,然后便又回城外别院里去了,毕竟能忙里偷闲实在是不容易,等十五灯节一过什么时候能喘口气都是未知数了。 二月初冰消雪融,云飒别院里的那片荷塘也尽数消了冰,岸边的柳树稍稍抽了芽,远远看去一片绿雾蒙蒙,只不过风冥安回来得晚,只见到了水面上倒映的如血残阳,没看到白日里那副春意盎然生机勃勃的美景。 找了一圈没见到云漠寒,到了书房暗室才发现那人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堆了一堆密函,正一边看一边把其中的一部分往火盆里丢,可这暗室到底不怎么通风,云漠寒被一堆烟雾包裹着,但是他自己好像没意识到这一点。 直到他开始咳嗽,然后抬起头来正看见门边上用手轻轻扇着这些烟的风冥安。 “回来了?”云漠寒说着便拉起风冥安往外走,出了暗室走到外面书房里风冥安才发现他眼睛都有些熏红了,便急忙用温水绞了帕子给他。 “这消息怎么会有这么多?”待到云漠寒那边收拾妥当,风冥安才瞧见在他书桌上还放着不少新传来的消息。 “安阳城里安宁一年了,自然不可能再继续这样平静下去。”云漠寒理了理手中的那些信纸,挑出了一些递给风冥安,“宫中也……也有些不平静了。” “父皇的身体好像不太好,所以母后那边有点……” 风冥安瞧着那几张从太医院还有云帝近侍那里传出来的消息,神经也是紧绷了不少。消息里说太医院记载的脉案虽然看不出来什么,但是陛下明显的有些胸闷气短的症状,似乎还有些失眠。 最近她都没有面圣,倒是爹爹因为开春大营里面的一些军务在私下里见过陛下,但若是他察觉陛下龙体有痒…… 皇帝年事已高,又接连承受了儿子的背叛了丧子之痛,若真是……或许很多人都会打算起来了。但这件事陛下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得到确切消息的。 “皇后娘娘……自然是希望你能……成为储君的。”风冥安叹了口气,将桌上那剩余的消息翻了翻,果然有不少关于齐昌侯府的,还有些—— “她在接触军方?!” “毕竟你是她的儿媳妇。”云漠寒也叹了口气,神情更为凝重了些。有风冥安在,无论她本人的意愿究竟是什么,皇后都能扯着这面旗子去谋划。 “可……”风冥安瞧了云漠寒一眼,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说了下去,“后宫不能干政,若只是和术家有些往来倒是还能遮掩一二,可不论是术家借皇后之手插手军权,还是皇后通过术家间接拉拢军方为你造势……陛下绝不会容忍。” “你已经娶了我和风家联姻了,若再有军方和你走得近……” “母后心急了。”云漠寒将那些信纸摊了满满一桌子,虽说这或多或少也有他的错,但皇储立嗣皇帝怎么会容得下他人插手? “她接受不了二哥或者八弟成为太子,尤其是在我成功把你娶进门之后,她便更想做大权在握的太后。术家也希望她能做大权在握的太后。” 风冥安没接他这句话,若是皇后想做实权在握的太后,云漠寒就必然要做皇帝才行,可这人答应过她了,待时局宁定就带她走,云游天下,再不理这是是非非的。 “怀王世子倒是大才。”云漠寒看着风冥安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上前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父皇总会希望这江山能代代传下去的,光儿子有才有什么用,孙子也得立得住才行。” “那小世子已经长大了,还时常入宫给父皇瞧,咱俩的孩子还不知道在哪呢。” “你我思量这些终究是无用的。”风冥安最终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风家绝不会也决不能插手这件事,爹爹不会同意的。” 云漠寒瞧着风冥安神情越发低落,想了想还是没在现在跟她说已经有人去皇后那里旁敲侧击着询问若是云凰将军再无所出景王府什么时候纳侧妃的事了。 总归无论谁说什么他身边都是不可能有新人的就是了,至于想办法一定不要让父皇立他做储君这件事……风家这边不可能给他助力,他还得确保风家和他的安安与这件事半分都沾不上才好。 “这些事今天晚上也不会有个结果的。”云漠寒说着便牵着风冥安往外走了,“你终于回来了,咱们也该用饭了。” “这荷花池也开了,据说今日捕上来不少河虾,若要吃面也是正好。听霜薅了不少柳芽,也可以包一顿饺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