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顾夭夭看着布珍公主,从前都不敢想,她们俩共处一室,还能这般心平气和的说话。 这爱情的力量,到底是大的很。 “谢谢。”将药碗放在一旁,布珍公主及其认真的说了句。 顾夭夭轻轻摇头,“我也是为了顾家,公主莫要挂在心上。” 听了顾夭夭的话,布珍公主扑哧笑了一声,“你也不必这般防着我,无论你让不让我承你的情,我都会守在顾明辰跟前,此心永不变。” 不用刻意的,让他们两个人的纠葛变少。 被布珍公主说破,顾夭夭也不自觉的笑了一声。 到底也是自己,太过于小心了。 布珍公主说着,帮着顾夭夭整了整身上的被子,“刚才那一下,可摔疼了?” 顾夭夭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我自个掂量着呢。” 既然是要装晕,不得寻个最不会疼的姿势? 正说着,听着外头有脚步声,而后门开了,便瞧见老太太那一张担忧的脸。 “祖母。”顾夭夭赶紧坐起来,这事自也算是万全,她唯一担心的,便是惊动了老太太。 不过想着,叶卓华该是想法子解释。 “你这孩子,受苦了。”说着,便上前拉住了顾夭夭的手,用帕子遮了一下眼角。 似是在擦眼泪,可顾夭夭瞧的清明,上头没有沾上泪,心里当下便有数了。 “祖母,所幸现在恶人已经寻到,孙女也不觉得苦。”顾夭夭摇头,面上的话总要说说的。 老太太拉着顾夭夭的手说了几句后,便侧身让人将如韵郡主给领了进来,“只是今日,惊动了郡主。” 便解释,说是出事的时候,如韵郡主刚好过来。 之前老太太出手,救了华夫人一命,她自该来府里谢恩。 顾夭夭抬头望去,不过几日不见,如韵郡主瘦了许多,那衣服约是从前的,瞧的宽大的似是能装进两个如韵一般。 按照顾夭夭对如韵郡主从前的了解,她的性子绝不能来顾家低头。 约是,这现实,总能磨平对方的棱角,而后不得不妥协。 “叶夫人受苦了。”如韵郡主上前微微的额首。 之前还斗的不可开交的两人,此刻却要彼此说着让对方的宽心的话,委实让人觉得气氛诡异。 便是连老太太都觉得,厌烦,由着她们闲聊几句,便准备起身,带着如韵郡主离开。 可如韵郡主却像是没有瞧见老太太的暗示一般,身子站的直直的,“今日叶夫人受苦,我原不该再开口言其他,只是这事,迫在眉睫,我不得不说出来。” 听着如韵郡主说的凝重,顾夭夭紧紧的皱眉,便是连声音都冷了下来,“郡主请言。” 便是在心里做好了准备,若是如韵郡主敢做伤害顾家的事,她着实不介意,让她今日走不出顾家的门。 相对于顾夭夭的慎重,如韵郡主却从容许多,甚至面上都还能挂着浅浅的笑容。 从前,她从未说过,可却一直羡慕那些个,从容的看着旁人变脸色的人,只觉得那些人,乃是内宅中的仙人。 可现在,她终是瞧见顾夭夭在自己面前变脸,可心中生不出一丝欢喜,堆满的全是悲凉。 如韵郡主此刻已经能将自己真实的情绪收敛,面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说起来也不怕你们笑话,我如今,已是顾皓辰的人了。” 话说完,场上一度没有任何的声音。 便是连老太太都微微的张着个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如韵郡主怎么会同顾皓辰扯上关系? 更甚至,就那样的货色,如何能入的了如韵郡主的脸? 而且,这是给太子殿下戴了绿帽子了? 对于顾皓辰,如韵郡主想想便觉得恶心,可是,满京城却找不到另一个人,能帮她报复! 她恨,恨太子入骨。 可是以她现在的能力,不能将太子如何,就算她能活到当太子妃,怕也是在深宫里,受尽折磨。 更何况,就太子这般心狠,活着,于她而言,已然是奢望。 既如此,那么只能用自己这毫无用处的身子,去报复太子。 世家子弟,但凡不是傻子的,都不会去与如韵郡主攀上关系。 可随便寻个行乞的人,如韵郡主也不愿意。 正好,这两日那李家与顾皓辰的亲事,被她听说了,这才动了这个心思。 不管如何,顾皓辰的面上,总是姓顾的。 看顾家没个人说话,如韵郡主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原以为将事情说出来有多难,可真到这个时候,说出来便说出来了,还能掉块肉不成? “太子殿下那边,本郡主会亲自请罪,若是殿下允我活命,待我回来,便与顾皓辰成亲,若是我回不来。”如韵郡主笑了,“那便,当我没有来过。” 而后,微微的福了福身子,头一次这般知礼。 起身后,便准备要离开。 只是走了两步,却回头瞧了一眼老太太,“此事,祖母也知晓。” 她知道,祖母与老太太有些交情,也却也没指望老太太真的会为这点交情冒多大的险,只是,凡事总有万一呢,万一老太太想法子保自己一命,让她活着,看着太子下场如何? 说完后,转身入了那风雪之中。 这事,她是自己决定的,事后老太太知道后,打了她两巴掌,可却也只说了句,“嫁谁都好,只要不是太子便成。” 无论是谁,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只有太子,嫁了便就注定是死路一条。 如韵郡主没有告诉任何人,她不在乎生死,只是过不了心里的槛,放不下心头的恨。 能恶心到太子,也算是足够了。 顾夭夭望着风雪中的背影,良久才说了句,“倒是有些华夫人的影子。” 从前,如韵郡主只是嚣张跋扈,在京城人眼中,也不过只是一个被人宠坏的孩子罢了。 时至今日,看着这般决然,才让人瞧出了华夫人的魄力。 只是现在,顾夭夭万分期待,被太子嫌弃的未来太子妃,竟与一个下人,暗通曲款,不知太子该作何反应? 太子有些手段,阴足够可狠还是差点。 既动了杀心,该一个不留。 譬如,常女官,譬如,左从文,注定是不该活着的人。 而他,杀了文候害了华夫人,却还保留着如韵太子妃的名号,才给了对方,羞辱的机会。 老太太长长的叹了口气,望着外头的风雪失神片刻,“这雪,什么时候能停?”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