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原因无它,因为以王子身份监军,实在是个极具政治象征意义的任命。 按照礼制,太子,也即国之储君,有监国抚军的职责。 国君出行,太子留守则负责监国,随行则担任抚军。 如今梁王年迈体衰,自然不适合亲征,但卷滂此番出战,可谓关乎国运。 如此重要的外战,在太子之位空悬的情况下,以素来得宠的王子溪濯为监军,怎能不引人联想? 大概是意识到这个任命对王子溪濯的重要性,狸夫人在出征前,对儿子千叮万嘱,唯上将军之命是从,决不可造次。 而后者也一直表现老实,在攻略齐地期间认真学习后勤运输之事,至少没给卷滂拖后腿。 原本卷滂对此还感到庆幸,哪曾想此时此刻,反而带来了意外的麻烦。 这倒不是说,老将卷滂被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给辩倒了。 诚然,王子溪濯刚刚说的的确是实情。 卷滂这次仓促救援,补给带不多,加之兵力五倍于敌人,人吃马嚼的消耗也远高于对方,同样不利于久战。 但怎么说呢,作为沙场征战十余年的老将,卷滂深知两军交战,各出奇谋,不可能每次都等到己方做好万全准备,敌人才跟你才开战。 对方指挥官只要不是二愣子,那“攻其不备”这条基本原则,多少都会懂一些。 谁都希望己方以众凌寡,以逸待劳;同时又都不希望给对手留下从容准备的机会。 在遇到孙坡这种天才型的对手时,尤其如此。 那么这时候,所谓高手相争,比拼的往往是谁更沉得住气,谁犯的错误更少。 卷滂不认为自己比孙峻野更天纵奇才,那就只能老老实实沉住气,以堂堂之势平推过去。 可话说回来,这种保守的打法,对于王子溪濯这种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来说,可不就相当于憋屈认怂吗? 偏偏对于这位自己选定的未来主君,只能晓之以理,却不能威逼过审,引起其反感。 便见王子溪濯阴阳怪气道:“溪濯只是在想,若此时困守梁囿的是母妃与我,不知上将军是否还会这般犹豫徘徊?” 这话就说得有些重了,堪称诛心之论。 一旦回答不好,将来面前的年轻人登上王位,今夜这番对答是他卷滂不忠不臣的证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