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愿闻其详。”太子夷乌正襟危坐,并让侍卫设席奉饮以招待,俨然将对方视作上宾。 王女夷旦对这种场面似乎见怪不怪,落落大方地安坐后,才继续道:“妹妹听闻,城破之后,田博闻对王宫中的珍稀古玩颇感兴趣。虽然不知他为何喜欢这等俗物,但既然他有所求,我等何妨以此为切入点,利诱之?” 太子夷乌二话不说,挥手让侍卫搬出宫中珍藏,以待她挑选。 王女夷旦轻抿汤水,接着道:“田博闻以及麾下一众追随者,因为齐地混战,流落异乡将近半载,想必思乡之情与日俱增。然则如今战局未定,归乡无期。” “王兄何不私下许妹妹一支可自由行走于大泽上的私船,以便妹妹给他送人情?” “这……”太子夷乌脸色迟疑。 他不是舍不得船队,而是担心万一将对方引到大泽上,就成了放虎归山。 王女夷旦看出他的心思,当即微笑提醒道:“妹妹当然不会真带他们上船。只是王兄别忘了,田博闻身边红颜当中,可是有相邦的千金,日者秩三。若是妹妹空口白话地许诺,怕不是当场被戳穿,贻笑大方?” 太子夷乌恍然大悟,当场手术一封,盖上太子凤印,乃是让有司调集一支民船,听候王女夷乌差遣。 不管有没有他们对田籍的算计,这支船队都事实上成了王女夷旦的所有物。 这样许出的诺言,田博闻身边的日者,就无法证伪了。 “有此二策,就算妹妹容貌丑陋不堪,田博闻的注意力,也不得不第一时间落在我身上了。”王女夷旦自信笑道。 …… 这时太子夷乌对自己这位“王妹”的才能已经彻底信服了,迫不及待地追问:“那第三策,‘迫之以势’呢?” “前两策,只能确保妹妹将田博闻单独约出来,引至预设的陷阱之处。”王女夷旦分析道,“但要让田博闻成为众矢之的,声名狼藉,总需要完成最后一步。” 太子夷乌以为自己这位未出嫁的王妹基于女儿家的含蓄,才将某些不可描述的场面含糊表述为“最后一步”,不禁好笑道:“可是需要为兄给田博闻的酒食中添加些‘佐料’,以乱其性?” 哪知王女夷旦摇摇头,道:“还是那句话,他身边有相邦的千金,隐瞒撒谎,只会适得其反。” “何况游者号称擅长心神攻防,王兄的‘佐料’,未必能乱其心性。” “那该如何是好?”太子夷乌请教道。 “其实,田博闻是否真的轻薄于我,并不重要。”王女夷旦轻轻晃荡杯中之物,看着水流漩涡,目光森然,“只要场中贵族皆认为他是那不是也得是。” “而这些贵族当中,当数其中一人,最为关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