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你这个方案太冒险了!”管蓝习惯性地打击公输五,“没了旧墙为依托,我们如何防守?难不成你一位黑水人会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将新墙筑起?” 虽然管蓝的质疑有拌嘴的嫌疑,但不得不说,她的担忧确实有道理。 便见崔青圭霍然而起,道:“横竖不过两百息,大不了老夫亲自带人下去冲杀一番,以攻代守,让黑水人无力阻挠!” “家主,万万不可!” 反对声音来自崔青圭的一位心腹:“如今天雨路滑,地面泥泞难行,车马难以走动,只能与敌人步战。而家主前番被黑水圣人重伤,伤势尚未痊愈。此时与敌军步战,万一有个好歹……” 说到这里,心腹下跪哀求道:“我们战死不打紧,可家主若倒下,咱们崔氏的脊梁骨可就断了!” 心腹的这番话,让原本稍稍好转一些的气氛,再次陷入沉寂。 归根结底,所谓以攻代守,不过是以人墙代替土墙,以人命换取时间罢了。 若崔青圭还是全盛之时,此法虽然冒险,但还是值得一搏。 但现在…… 众人看着老将一侧空空荡荡的袖口,都有些不忍往下想。 “上阵杀敌,岂可贪生怕死?”崔青圭冷着脸斥责道,“况且今夜若力不起新墙,平原城便守不住。所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我若今夜不拼死,数日之后,你我就都得死!” “家主!” 心腹虽然知道这个道理,但还是禁不住涕泪满面。 其他围观之人,也看得心有戚戚焉。 “左都大夫,若车马能动,你能有几分把握,全身而退?”田籍突然开声问道。 “若是以车骑游击,我有十成把握为你们争取两百息筑墙时间,有八成把握全身而退。”崔青圭毫不迟疑给出答案,显然早就庙算清楚,“只是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地面泥泞,车马一旦陷住,就是活靶子,还不如下车步战。” 然而田籍直接无视了对方后半句叹息,紧接着问道:“那左都大夫认为带多少乘战车出击合适?” “若是两百息,百乘差不多了。”崔青圭依旧脱口而出。 “一百乘吗,还好,在我能力范围内……”田籍嘀咕道。 这时崔青圭已经听出了田籍的意思,不禁惊奇:“莫非博闻有办法让我车骑出动?” 田籍点点头:“就是有些冒险,不知左都大夫敢不敢尝试。” “哈哈哈……”崔青圭闻言大笑,“我死都不怕,有何不敢!” ……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