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S3.E1.人妖号-《前夫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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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石湖农场,已经是午夜时分。

    两人都淋了雨,尤其李维斯,在马路上滚了两圈,一身西服里里外外都湿透了。宗铭一回家便勒令他去洗澡,自己去厨房煮了两碗浓浓的姜汤,又开了客厅的电子壁炉,才上三楼去洗漱换衣。

    李维斯洗好澡下来的时候,客厅里已经一片融融暖意,隆美尔四仰八叉躺在壁炉前的摇椅上打呼噜,巴顿趴在炉火前玩它的狗咬胶。

    忽然就有一种很踏实的回家的感觉,李维斯拖了个垫子坐到壁炉前,莫名有点怀念德克萨斯的老家,冬天最冷的时候,外婆也是这样坐在壁炉前,戴着老花镜织毛衣,或者给寄宿在家里的熊孩子讲故事。

    “去把姜汤喝了。”宗铭披着睡袍从楼上下来,右腿还有点轻微的跛。李维斯乖乖将姜汤喝了,打了个嗝儿,隆美尔嗅到生姜的气味,立刻嫌恶地跳开了,给他一个恶狠狠的瞪视。

    宗铭喝完自己那份姜汤,坐到摇椅上,将长腿搭在壁炉前,惬意地叹了口气:“还是家里舒服啊。”

    “腿怎么样,疼得厉害吗?”李维斯跪坐在垫子上,捋起他的睡裤,揉了揉骨折的地方。

    宗铭吸了口气,说:“橱柜里有云南白药贴,去给我拿一片来。”

    李维斯道:“等一下,我拿了艾条,稍微给你灸一下会比较舒服。”

    宗铭诧异道:“你怎么连这都会?咱俩到底谁才是外国人啊?”

    “跟我外婆学的。”李维斯挑眉,用脚踏将他的腿垫平了,切了薄薄的姜片摆在伤口附近,又在上面摆上艾条,用打火机点燃。

    淡淡的青烟袅袅升起,空气中立刻弥漫起了艾绒特有的辛辣的气味。这下连巴顿也受不了了,夹着尾巴跑了出去。

    宗铭抽了抽鼻子,嫌弃道:“这么大味儿。”

    “多好闻啊。”李维斯说,“你不是一直想抽烟么?这么大的烟,赶紧多吸两口。”

    宗铭被他气笑了,伸手作势要弹他的耳朵,李维斯立刻爬起来跑开:“别乱动啊,艾条倒了你的腿毛就保不住了!烧着了睡裤连鸟毛都没了!”

    “你竟然觊觎领导的鸟毛!”宗铭斥道,“早知道上回你喝醉酒我就给你全剃了!”

    “……”李维斯觉得大半夜的两个大男人互相攻击对方的鸟毛实在是有点倒胃口,于是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取了酒精棉球过来给宗铭擦了鼻梁上的伤口,又贴上一个创口贴。

    “过来我给你弄。”宗铭示意他蹲下,给他擦了额头的伤口,也贴上一个创口贴。

    于是他们现在有同款伤口和同款哆啦A梦创口贴了。

    电子壁炉火光跳跃,李维斯倚着靠垫半躺在壁炉前,问宗铭:“现在怎么办?我们好像被逼进死胡同了,胡查理死了,齐冉植物人,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宗铭的语气没有丝毫沮丧,仍旧像平常一样淡定自若:“旧的线索虽然断了,但新的线索在出现,他们做的越多,露出的破绽就越大。”

    “你是说唐辉和他的司机?”

    宗铭看着闪烁的火光,道:“胡查理虽然死了,但第九基金还在,还有那个‘珍爱好女人’组织。唐辉和他的司机当然也有嫌疑,包括他名下的唐晟集团……你看,任何犯罪团伙都是这样,只要他们贼心不死,还要继续作案,暴露出来的东西总会越来越多。超级脑这个案子我跟了很多年了,从最初连发生了什么事都搞不清楚,到现在掌握这么多资料,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急不来的。”

    李维斯本来满心气馁,被他一说又重新鼓起了一点信心。宗铭看出他的情绪变化,嘴角微微勾起:“超自然案件和普通案件完全不同,凶手的犯罪逻辑往往非常诡谲,犯罪过程匪夷所思,证据难查,线索难捋,有时候当地警方还不配合,老给你的上级单位告黑状……你现在比我那时候幸福多了,好歹有个给力的领导。”毫不谦虚地指了指自己,“要钱有钱,要本事有本事,顶得了压力,背的了黑锅,关键时刻还能救你小命……”仰天长叹一声,道,“我真是好羡慕你啊!”

    “……”李维斯就不明白了,自己明明是想和他交流一下工作问题的,为什么说着说着就成了他的表扬和自我表扬大会?

    “不过你也不要过分依赖我。”宗铭感叹完了,又谆谆教诲,“领导不能陪你一辈子,你要尽快成长起来啊。”

    李维斯瘫在靠垫上,做了个死不瞑目的表情。宗铭被他逗笑了,道:“说正经的,今天在颁奖会上,你是怎么发现胡查理的?”

    “我也不知道,是一种直觉吧。”李维斯努力回想当时的情景,“我感觉齐冉往那个方向看过几次,就留了点心,后来超级脑的震颤一出现,我就锁定了他的位置。”

    宗铭皱眉道:“说起来,你今天居然没有被时空凝滞禁锢,简直是奇迹。我记得上次在石湖镇,王浩制造时空凝滞的时候你并没有立刻挣脱出来。”

    “对啊。”李维斯被他提醒,也觉得奇怪,“还记得我们刚见面那天晚上,你制造了两次凝滞,尤其是树林里那次,我记得非常清楚,我连眼睛都没办法眨一下。”

    “今晚你是怎么做到的?”

    李维斯想了想,皱眉道:“我当时就忽然觉得有个什么东西在胸口这里跳,像是个电泵,一下一下在放电,刺激我的心脏,然后我忽然就挣脱出来了……”解开睡衣纽扣在自己左胸看了看,摇头,“我也不知道,现在没有那种感觉了,我要不要去医院做个胸透啊心电图啊什么的?”

    宗铭伸手摸了摸他胸口的皮肤,轻轻压了压,没觉得有什么不同,问:“你以前做过吗?”

    李维斯被他摸得有点痒,不知为何耳朵忽然红了,系上纽扣,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朵尖,道:“做过啊,没有任何异常。”

    “你真的从没有接触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物吗?”宗铭问,“小的时候,小学或者幼儿园,你还不太记事的时候,你母亲有没有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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