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明日川又坐着小板凳在浴室里洗床单了,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初鹿野的保姆了? “也不看看是谁弄脏的……你不洗难不成要我去洗?” 初鹿野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她十指无沾阳春水,从小到大没干过家务,洗衣服这种事怎么可能亲力亲为。 甚至明日川猜想,她连洗衣液应该加多少都不知道,肯定会一股脑倒进去半瓶,然后弄得浴室里到处都是白色泡沫。 他推开浴室的门,让初鹿野能够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动作。 拎着盆里浸湿的床单,明日川给她看床单上的血迹:“来,这位大小姐,您说说是谁弄脏的?” 初鹿野坐在床边正在梳头,她瞥着明日川和他手里的床单,脸色一红,但紧接着便面露愠色。 “你觉得这怪我?!” 明日川低头一看,而后略显尴尬:“啊,不好意思,拿错了。” 他将床单扔回水盆里,重新从盆里拎着被套的一角将它拎起来:“我说的是酒渍。” 初鹿野这下没得强词夺理的由头了,昨晚那几瓶酒确实是她喝高了洒的到处都是的,甚至还用酒给自己洗了个澡,然后被明日川从脖颈开始舔…… 噫! 初鹿野一想到明日川记忆力的那些画面便浑身闪过一阵恶寒,而后故作强硬地说道:“反正你撕坏了我那么多衣服,让你收拾房间哪来那么多废话?再说了,这本来就是你的床单和被褥。” “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明日川可算是逮到机会了,一边恶狠狠地用搓衣板清洗难洗的酒渍,一边抱怨似的阴阳怪气:“你还知道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啊?过去一个周你睡得倒是挺欢,可一点都不像霸占别人房间的样子呢。” 初鹿野一点羞愧都没有,反而一仰头得意地很:“睡你的床那是你的荣幸!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巴不得我睡他们的床呢!” “谁敢啊,就你那鼻孔朝天的性格,哪个男人这么不开眼?” “哟,我好像闻到有什么东西坏了?好酸的味道啊!” 初鹿野露出了辉夜标准的毒舌笑容,仿佛在说“哦卡哇伊阔多”。 明日川无奈,这恶趣味的女人吃饱喝足又开始了。 “不用你嘚瑟,先跟你这个毫无生活常识的人说一声,现在是冬初的季节又是在大山盆地里,所以洗了的床单被褥和衣服明天也未必能干。要是天不好下了雪,甚至这个周你都别想再睡这床单被褥了!” 他洗完了一遍倒了脏水,趁着水龙头潺潺流淌的空隙双手担在膝盖上看向初鹿野,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所以,你懂吧?” 初鹿野原本还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紧接着便脸色一变。 “那,那我今晚回隔壁睡,你就在这将就一晚吧!” “呵,你爹听了都落泪!大资本家都不敢这么压迫劳工呢,”明日川摇头:“你睡暖和的床,我在这没褥子和床单的硬床板上,盖着没被套的被子应付一晚?哪来那么好的事。” “不行,绝对不行!”初鹿野猛然站起来双手护胸摇头,但站起来的动作有些猛,双腿一软又跌坐回了床边。 明日川瞥着她有些打颤的双腿,转回头来关上水龙头开始洗第二遍。 “放心,只是睡觉,不干别的。”他突然声音轻了下来,语气也温柔了许多。 “只是睡觉?”初鹿野狐疑。 “我内心的真实想法,还需要发个誓什么的吗?”明日川无奈叹道:“能听见心里话就不要多问。至少在说到做到这方面我是很有信用的。” “而且……昨晚那么疯狂你今天还能下床,我已经觉得很不可思议了,所以安顿两天对你是好事。” “刚打破闭关的桎梏就贪图酥爽乱来,搞不好啊,会留下后遗症的!” 流水冲洗在床单上的声音将水滴迸溅成更小的水滴,挂在明日川的小腿上而后汇聚成细流滑过脚背汇聚在拖鞋上。 两个人都没咋说话了,这句话算是直接将两个人昨晚酒后的疯狂拿到了台面上来,明日川率先挑明了这件事,就是想看看初鹿野的态度。 这个女人,是怎么看待昨晚上的激情的? 是大难不死之后两人的酒后乱性,还是接着酒劲宣泄心中积攒已久的感情? 其实说出这句话,明日川不知道为什么比初鹿野还要紧张。 他生怕初鹿野不认账,或者说跟以往那样傲娇,即便是在心里认了嘴上也不认。 毕竟他看不穿她的内心,若不是昨晚她哭成了那样,明日川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初鹿野心里居然已经是这种地位了。 女人都是这样,你不说让别人猜,谁能猜到你在想什么呢? 时间大概也就过了几秒钟,但明日川脑子里却想了很多事,于是他觉得可能过了很久。 但对于初鹿野来说,她没想那么多。 她很清楚自己的酒量,所以再喝第一口酒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献身了。 所以初鹿野率先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默。 她坐在床边交叉着腿侧坐,指了指自己脚边说道:“等你洗完了床单,过来跪下,好好交代交代跟另外两个女人的事……尤其是那种事!” 明日川一愣,而后笑道:“坐着行不行啊?” “你还想坐着?”初鹿野佯装生气:“也行,视你交代的情况而定!要是我高兴,你当然能坐着,要是我不高兴了……” 明日川看初鹿野这幅魔鬼般的样子,咽了咽口水:“不高兴了会怎么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