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六花飞07-《仵作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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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知有种药材叫美人笑?”霍危楼问。

    “美人笑?”明归澜回想片刻,“似乎没什么印象,怎么了?这药材和案子有关?”

    霍危楼颔首,“没想到连你也不知,这几日我们在找京城中找种着美人笑之地,可到现在还未找到,只怕要花上些功夫。”

    明归澜沉思着,“的确没什么印象,可有别名?”

    霍危楼摇头,明归澜便道:“回府之后我问问父亲,一些少见的药材,他或许知晓。”

    霍危楼应下,转眸看了眼窗外,似乎在等什么人。

    明归澜道:“侯爷稍后有客?”

    霍危楼面不改色的,“为了案子。”

    一听此言,明归澜望着霍轻泓,“世子,侯爷有公务在身,咱们走吧,你东西也送了,还是早些归府。”说了看了一眼锦盒,“这些偏门之物还是少用,说不定会伤身。”

    霍轻泓心知他的意思,他无奈道:“并非是你想的那般……”

    明归澜听他所言,只将此物当做了媚药壮阳之流,虽觉不是什么好物,可世家子弟们玩出了花样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他也知道一些,只要不伤及根本,阻拦不住,他便也不多嘴,而他因残疾的缘故,素来清心寡欲,是看都懒得看这些东西。

    霍危楼亦道:“若令我知道你整日都在这些东西上花心思,你也不必在京城之中找差事了,且去北地历练几年。”

    霍轻泓吓了一跳,忙一叠声的保证,片刻之后,方才和明归澜一同离去。

    他二人走后,霍危楼看着眼前的锦盒有些无奈,这东西他听了半晌,也不过是补人之精气之物,再想到霍轻泓所言与女子欢好可用,亦往那壮阳助兴上想了去,且烟花之地亦开始流通,便与媚药媚香等有何异处?至多是卖此物者吹嘘的矜贵了些。

    虽是无毒,可到底害怕霍轻泓不知轻重亏了身子,他一转身将锦盒放在不远处矮柜上,想着手头案子了了,要去霍国公府走一趟才好,此念落定,又落座看起公文来。

    薄若幽到了侯府门前,正看到有车马离去,也不知是谁,待进侯府,便得福公公热络相迎,一问才知,是明归澜和霍轻泓刚才来过。

    福公公失笑道:“世子来给侯爷送什么宝贝,也不知又得了什么新鲜玩意儿,这会子时辰也不早了,便归家去了。”

    薄若幽心中了然,径直到了书房,霍危楼见她来了,先站起身让出座椅,而后朝她招手,“你过来——”

    薄若幽疑惑上前,霍危楼捉住她手腕,拉着她坐在了椅子上,又将一张白宣铺开,“今日令你过来,是想让你将美人笑画出来,今日他们搜了一圈,却并未找到此种药材,问了许多人,他们亦不知此物,摹个样子出来,免得有人见过此物却不知名字误了事。”

    薄若幽恍然,“原来如此,我且想想,此药是翻义父的医书找到的,上面倒是画出了花朵和果实模样,却画的十分粗糙。”

    那药材册子上只有寥寥几笔,薄若幽略一想,再加上文字描述,片刻便动了笔,没多时,一朵纤妍的花儿跃然纸上,“大抵便是这般模样,颜色偏向正红紫红,十分艳丽华美。”

    霍危楼待墨迹干了才将画纸拿起,看了看,命人去叫路柯和宁骁过来,待将此画交给二人,复又返身入内,进了门,便见薄若幽捧着一本放在他案头的兵书在看。

    他缓步上前,笑问:“可看的明白?”

    这兵书本就摊开着,否则她也不会多看,见他回来,薄若幽忙站起身来给他让位,“我哪里看的明白,不过有些好奇。”

    霍危楼却在她肩头一按,将那兵书翻了翻,“好奇何处?”

    他人站在椅背之后,又倾身越过她去翻书,高大的身形顿时将她笼罩住,说话的热息落在她发顶,惹得她忍不住人往下缩了缩,“我……好奇侯爷为何回了京城,手边还常摆着兵书。”

    她一个学医理验尸的小姑娘,自然不会真的对带兵打仗有兴趣,也不过是想知道他在想什么罢了,霍危楼直起身来,“庙堂亦如战场,只不过有些武将只会在战场上杀敌,不会在庙堂上纵横捭阖,战场上拼杀的是兵力运筹,是天时地利人和,庙堂上其实亦然。”

    薄若幽转身仰头望着霍危楼,眼底沁着信赖,又有些敬慕,“侯爷如今还有敌手?”

    他被她这般目光看的心中难耐,忍不住将她颊侧的发缕拂了拂,掌心蹭过她面颊,她好似对他的触碰习惯了些许,并未做羞恼之色,他掌心亦漫起酥酥麻麻一片。

    他收回手,好整以暇道,“伴君如伴虎,帝心难测,更何况朝堂之上朝夕变幻,居安思危方可久长,且我本就喜好此道,因此书不离案亦是寻常。”

    这与薄若幽想象中的霍危楼并无差别,他年少上战场,战功卓著,本就是精于运筹谋略之人,而朝堂之上杀人不见血,虽不见烽烟,却杀机四伏,坊间有人说他天运极好,多亏了个好出身,可京中出身贵胄者不知凡几,却无人能与他一般年少掌权,运是强者的谦辞,偏偏有些坐井之人当了真。

    薄若幽望着他的目光越是明亮,看的霍危楼心口鼓胀,几乎忍不住想倾身做点什么,她眼底的仰慕不加掩饰,纵然这般看过他的人数以万计,可她这份却又独然不同。他并非狂傲之人,骄矜刻在骨子里,不怒则威,此时被她望着,心底却浪潮澎湃。

    他忍了又忍,方才拉她起身,可就在要离开书案之时,薄若幽看到了那个华丽的锦盒,那花纹繁复的明丽之色,与他书房格格不入,一看便不是他的东西,她好奇道:“侯爷,这是什么?”

    霍危楼心头一紧,薄若幽亦通医理,若让她看出锦盒内之物有补足精元壮阳媚情之用,那他岂非很难解释?

    他面不改色的道:“哦,是霍轻泓的东西落下了。”

    薄若幽想到福公公所言,眼珠儿一转,敏锐的发觉事情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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