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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们看了看被捆住的，面色惨白的中年男人，又看了看正在林妄面前，生龙活虎的裴舒，然后沉默了一会儿，叹气道：“先都带回警局吧。”

    裴舒觉得自己最近和警察局很有缘分。

    她坐在审讯室里，捧着热水，对面前熟悉的，做笔录的女警姐姐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就这样，我把他捆住了。”

    女警抬了头，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问道：“你捆了那个男人之后，还问了他几个问题？”

    “对。”裴舒点了点头，然后她摸了摸口袋，从衣兜里把手机掏了出来，打开了手机自带的录音机，摁下了播放键。

    录音机里，轻快的女声响了起来，带着点儿疑惑：“你为什么要绑我呀？”

    “你是我的黑粉？还是跟我有仇怨？”女声停了一会儿，似是在思索什么，然后她又补充道：“还是想借我把林妄引过来？”

    没有人回答，录音机里静了好一会儿，然后响起了一片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是那个男人痛苦的声音：“我为什么要跟你讲，我——”

    “不说拉倒。”女声道：“那你爆竹引线埋哪儿了？”

    男人冷笑了一声：“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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