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婚姻咨询-《我和校花共享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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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权利不搭理任何你不想搭理的人,到了教皇那儿,他也不敢定你的罪。

    “可圣经的法律应该被积极的理解,而不是消极的理解。

    “应该做加法,而不是做减法。

    “不要总想着,我不做那个,不做这个,我就没有犯罪。

    “要问问自己做了什么。

    “你没有违反任何明面上的法律,可是你的行动缺乏爱。”

    袁月苓礼貌地听着,心里却想:这不是道德绑架吗?

    “你一定在想,这是道德绑架吗?”

    赵神父好像能读心一样笑了起来:“还记得吗,我们没有在谈论是非对错,家庭是讲爱的。”

    “可是,赵神父,”袁月苓不服气地说:“您不能用结果倒推过程,大一那时候,我和他还不是情侣。”

    “我所说的爱,不局限于爱情,甚至不局限于同学、朋友之间。”赵神父解释道。

    “基督的大爱吗,我懂。”袁月苓笑了笑。

    “没有拿那么高的标准来要求你,”赵神父叹道:“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不用回答我,也不用回答任何人,问你自己的内心就好。”

    “您说。”袁月苓说。

    “这真的有必要吗?”

    赵神父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当年,我真的有必要用这种态度对待他吗?

    “我是否本可以得体地拒绝他,然后与他保持合宜的社交距离?

    “我是否本可以做得更好?

    “是否自己的举手之劳,就能给他人带来莫大的安慰,但就是坚决不去做?”

    袁月苓:“……”

    “爱,就是同理心,就是共情。”赵神父摊开手:“我一直有一种感觉,但是没有依据,所以就不敢乱说。”

    “您说您说。”一直沉默着的周嵩开口了。

    “阿斯摩太被赶走了,但是共生依然存在,这说明两种可能性。

    “第一种可能性,还有其牠的魔鬼影响着你们。这也是我催着袁月苓同学尽快领洗的原因。”

    袁月苓有些不寒而栗。

    “第二种可能性,共生,或许不是魔鬼的诅咒,也许是别的什么意义的存在,是天主的祝福也不一定。”赵神父说:“我不对这句猜想负任何法律道德责任。”

    “您为什么会这么想?”袁月苓的声音有些颤抖。

    “因为,共生,给了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能够体会彼此的痛苦。

    “我觉得,这是一项莫大的祝福。

    “圣子当年降生成人,也是为了体会人间的痛苦……”

    周嵩看赵神父的目光转变为膜拜。

    赵神父把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看向周嵩:“你也别得意,我说她不代表你就做得好。”

    “对对对,是是是,您说的都对。”周嵩谦恭地说。

    “你们两个当中,但凡有一个拥有这项能力,这两年的纠葛也许就不会发生。

    “陶坤和韩莲杰的那桩悲剧也不会发生。

    “圣保禄宗徒他老人家还教导我们说:爱是含忍的,爱是慈祥的,爱不嫉妒,不夸张,不自大,不作无礼的事,不求己益,不动怒,不图谋恶事,不以不义为乐,却与真理同乐: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永存不朽。

    “能领会多少,就领会多少吧。”赵神父笑道,把咖啡杯往桌子上一墩:“国际驱魔人协会的offer,你再好好考虑考虑,也和你女朋友商量商量。”

    “哦……好。”

    “时间不早了,我得上郁家去了。”

    “替我……我们向郁盼望和她父母问好。”

    望着赵神父远去的背影,周嵩嘀咕着说:“这句话好耳熟啊。”

    “哪句呀?”袁月苓问。

    “能领会多少,就领会多少。”

    周嵩说着,想起来了。

    那是郁盼望那天劝他的时候所说的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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