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柳福儿倒抽了口。 就她现在这点家底,够不够那船的一个舱室啊。 谢大笑道:“我打算与船行商议,看能否赊欠。” 柳福儿想了想,摇头,道:“不能赊。” 她道:“城中局势未闻,若突然传出赊欠名头,很有可能造成民众恐慌。” 她道:“我来想办法吧。” 她又趴在画卷上,仔细研究一番,才依依不舍的出门。 谢大笑,看她一步三回头的模样,将画卷收起,命人送去郡守府。 而后,重又埋头案牍。 夜色迷离,梁二一身重甲回来。 正厅里并未点灯,反而侧间的书房灯火通明。 梁二卸了甲,走过来。 就见柳福儿一手托着卷轴,一手在画上细细的描着。 他走过去道:“这什么?” 柳福儿转头,一脸欢喜,“你来看,这是最新的货船图纸。如果用了这个,可以很大程度的保证货物安全。” 梁二看了眼,道:“既然好,那就造吧。” 他道:“多少钱?” “一万,”柳福儿道。 梁二有些动容。 一艘船几乎能赶上汴州城近半年的赋税了。 不过汴州有梁家军把守,民生安稳,这才有这么高的税钱,江陵被乱军跟走穿堂一样的,来回折腾了好几次,又被马家好一顿盘剥,能不闹粮荒,没成一座空城死城,都已是万幸,又如何有余钱做这些?” “造肯定要造,不过不是现在,”柳福儿道。 “我打算在城门处设卡,所有来往货船,依照价值高低抽去税金。” 梁二挑眉。 朝廷法度确有如此规定,但法度里也有云,寺庙、官员,以及世家皆可免除税赋。 因此许多商贾都会钻漏洞,挂靠在其名下,以期免除。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