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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他长在道观,    就算仍然是个呆子,    想来也是一个招蜂引蝶的呆子。

    顾呆子冲皂荚咧开嘴,    露出一口大白牙：“借给你，出去还我。”

    皂荚：“......”

    真是谢谢您嘞！

    皂荚最后还是没接顾长生的护身符,    不过也没有像之前一样故意埋汰他。

    朝顾长生道了声谢以后，屏住一口气，直接进了被巩志杰打开的卧室门——

    想象中的恶心场景并没有出现，相反的，浴室可以说是整个房间里最正常的地方——

    干净地令人不相信这是命案现场。

    除了躺在浴室中央的......

    何舒婷。

    如果那具沉在水中，满头白发只剩皮包骨的躯体是何舒婷的话——

    别说血了，估计她身上也只剩骨和皮了。

    巩志杰说：“没有魂魄。”

    和邪灵交换，当然没有魂魄。

    皂荚四周看了一圈，在梳洗台上看到了燃尽的白色蜡烛，周围只剩一些烛泪。

    她走到镜子前，隐隐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她抬眼一看，镜子里的那个皂荚和她同时抬眸，不同的是，镜子里的皂荚左眼底下多了一颗泪痣。

    皂荚像是被迷惑了一般，缓缓抬起手，就要摸上镜子里的泪痣——

    镜子里的皂荚露出微笑起来，里面是说不出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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