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聂驰问:“你觉得,他是想用自杀的办法来留住你?” 隋驷正要回答,迎上聂驰的视线,又卡了个壳。 喻堂……并没有不想离婚。 在从河边往医院赶的路上,聂驰把喻堂发过来的资料给他简单看过,离婚手续、对外声明、财产分割,该走得程序,喻堂都和平常替他处理每件事一样,安排得妥帖仔细。 如果不是隋家的缘故,喻堂其实不会破坏合约,问他能不能先不离婚。 喻堂并不是离不开他。 “那他是为什么?” 莫名的并没有因为这个认知有多高兴,隋驷死死压着情绪,嗓音发哑:“为什么要这样折腾一场?为了让所有人知道,我没有心,我在婚内冷暴力,把法定伴侣逼得活不下去了?!” 聂驰摇了摇头,摸过车钥匙,递给隋驷。 隋驷盯着那串钥匙:“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清楚。”聂驰说,“但看你现在的情绪,就算喻堂醒了,也要被你吓得活不下去。” 隋驷:“……” 聂驰站起身,把替换的衣物也给他,拿过冷了的半杯水,扔进垃圾桶。 他先向外走,隋驷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沉默着跟上去。 聂驰把雨伞递给他。 外面的雨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医院外的路灯亮着,很柔和的暖黄色光,映在水洼里,又被雨点砸得支离破碎。 隋驷接过雨伞,握在手里。 雨伞是喻堂准备的,这些琐碎的东西,隋驷一向没多在意。 隋驷的工作室,大半正常运转其实都很依赖喻堂,所以今天才会左支右绌,几乎没了应急突发事件的处理能力。 “喻堂不是你的附属物。” 聂驰送他到门口,忽然出声:“他也是一个独立的人,他先是一个人,然后遇到了你。” 隋驷停下脚步:“什么?” “他照顾你的时候,你没问过他对你这么好,究竟有什么目的。” 聂驰说:“这一次,他做得不合你意,你就忽然要问他的居心了。” 隋驷像是被这句话砸得一晃,站在原地。 “有时候……不是那么忙的时候,在为你服务的间隙。”聂驰说,“他或许也想任性一下,做一件自己很想做的事。” 隋驷回头看了一眼抢救室的红灯,胸口起伏了几次,终于逼自己张开嘴,哑声问:“这是他想做的事?” 聂驰没有回答,替他推开玻璃门,回头看着隋驷。 隋驷再说不出话,他没有撑伞,冒着雨,逃一样快步匆匆出了医院。 - 喻堂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 像是终于被压上了最后那一根稻草,他在脱离危险后,也并没再清醒过来,甚至没有任何能探测到的意识活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