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俞堂看这个其实也犯困,他不太好意思辜负系统的心意,收下来,不动声色塞进了库存底下。 ……当初实习的时候,俞堂毕竟年轻,还不太懂得收敛。 少说有三、四本书,其实都被俞堂顺手往人设里揣了这种私货。直到数据波动引起了穿书局高层注意,他才被技术部门联系上,塞了个开发能力卡的权限。 有得玩了,俞堂终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没再瞎折腾那些工具人。 但像这种被他修改过了的人设,虽然平时还会按部就班走剧情,在遇到“刀光剑影的商战”、“生死存亡的危机”之类触发点的时候,就会自动触发能力卡。 像喻堂,就是在帮W&P的市场营销部门订盒饭的时候,无意中听员工焦头烂额说起,W&P的某个子品牌被对家狙击,正深陷舆论风波,股价已经跌了10个点。 在能力卡的效果下,喻堂私下联系营销部部长,用一周时间帮忙解决了这个问题,把股价拉回了那个子部门一年来的最高值。 对这种资本雄厚得不可思议的老牌财团来说,最头痛的,其实就是和现代社会的碰撞和融合。W&P在人才选拔上向来不看出身,遇到喻堂这种仿佛少林寺门口扫地僧的离奇设定,不心动反而才奇怪。 “预设好的技能卡,还是有点僵化了。” 俞堂特意仔细回看了那段剧情,有些意犹未尽:“要是我自己来做,少说能再翻红10个点……” 系统实事求是:“要是您自己来做,您就要被监察部封号了。” 俞堂:“……” “但现在我们有了上限75的OOC豁免值。” 俞堂:“今天是治疗的第三天,明天起,心理疏导就会介入,心理疏导好了,我就可以去专门定制的居家办公疗养别墅。” 系统闪了半天小红灯,被他说服了,给宿主的头像点了二十个赞。 俞堂挺满意,把身体的控制交回去,打开逻辑推演状态。 这几天,哪怕他想,喻堂的状况也给不出任何非常规反应,反倒是用自动托管模式更方便。 俞堂让系统帮忙看着,自己回到意识海,翻开了W&P这两年的财务报表。 - 他们已经在病房外待了半个多小时,暖洋洋的日光淡得差不多了,天色慢慢暗下来,风里也隐约带了些凉意。 负责照顾喻堂的W&P员工很仔细,力道小心地扶着喻堂,帮他穿好外套,让他坐回轮椅上。 喻堂的肌张力已经降下来不少,身体不再那么僵硬。他虽然还是不说话,也没有多少表情,但已经对刺激有了基本反应,也慢慢开始恢复了自主进食。 这几天都住在特护病房里,不需要永远绷着根弦,不需要停不下来的忙碌,他被人照顾得仔细,气色反而比之前在工作室的时候好了不少。 “等喻先生好了,就和我们去部门联谊。” 替他整理衣物的员工蹲下来,扶着喻堂垂下来的手臂放好,替他在腿上盖了条小毛毯:“上次我们发了奖金,就都想邀请你,可惜你没时间。” 喻堂微微动了动,眼睫轻颤了下。 他还不能顺利理解很多完整对话的意思,但已经听得懂单个词汇,有时还会有微弱的反应。 这样的进步已经很乐观,按医生的预估,只要找对了心理疏导的方法,最快只要一周到半个月,喻堂就能基本恢复,回到正常的生活工作节奏里。 至于后面要多加预防、警惕复发,就只能再从环境上下功夫了。 “想去吗?”员工拍胸口保证,“下次出去玩,肯定约你一块儿。” 喻堂坐在轮椅上,他花了很大力气,终于努力地、格外慢地眨了下眼睛。 员工笑起来,扶着喻堂的手,和他击了个掌。 当初喻堂往W&P下属部门跑的时候,员工们就都认识他。这种来总部磨铁杵的人不少,像喻堂这么有恒心又真诚的却不多,一来二去,其实已经有不少人喜欢他。 后来喻堂出手,帮W&P的子部门转危为安,拯救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年终奖。 这些友好的善意里,就又添上了由衷的感激、敬佩和崇拜。 他们这些员工私下里讨论,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像喻先生这么厉害的人,甘心大材小用委屈在一个小工作室里,那个影帝怎么就一点也不知道珍惜。 长期的高强度工作,喻堂的身体已经濒临崩溃边缘,这样生一场病,阴差阳错能安心歇下来,反而未必真是坏事。 喻堂回来时,Darren找来的专业心理咨询师已经等在了病房。 他现在的精力还弱,按照心理咨询师的诱导和指令,自己一点点站起来,走回床边坐下,又接过勺子,慢慢吃了一小盅蛋羹。 “想喝粥吗?”咨询师一边问,一边专心看他的反应,“还有粥,是热的,要喝吗?” 喻堂的眼睫颤了颤。 他眼睛里又像是有了雾,之前那一点光淡下去了,脸上没有表情,动作越来越慢,捏着勺子的手停在碗边。 刚刚的那一勺蛋羹,被他含在嘴里,没有继续咽下去。 边上的员工看得皱紧眉,他们知道轻重,不敢去打扰,悄悄问一旁的医生:“必须这样吗?” 员工低声说:“喻先生明明不喜欢这个……” 医生拿着记录仪,也专注看着喻堂的反应,摆了摆手,没说话。 咨询师像是没留意到喻堂的反常,他走到床边,让喻堂吐了那勺蛋羹,用清水漱过口,又给喻堂看了些照片。 咨询师坐在床边,让喻堂逐张看那些照片,继续慢慢地同他说话。 几乎看不出回应的对话持续了十几分钟,在咨询师尝试着提起工作室时,喻堂终于慢慢垂下头。 他很安静,不论别人说什么都再没有回应,只是望着墙角,像是在那里有一处值得看上一整天的世界。 咨询师握住他的手臂,抬起来,隔了一会儿松开。 喻堂的手上没有一丝力道,坠下来,“啪”的一声,摔在身旁防磕碰的护具上。 负责照顾他的员工急得变了脸色,偏偏又知道这是治疗过程,不敢打扰,焦灼地来回看着屋里的人和等在屋外的聂驰。 “不要了。”咨询师俯身,轻声问,“好吗?” 喻堂没有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