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这人啊……”……-《献祭恶神后,我有了老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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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不度从卫浴间出来,换下他那身红色长衣,穿上了阮落给他买的那身运动服。黑色带着白色侧条纹,廉价无个性无特色的运动衣,穿在裴不度上,却显得修拔干净,皎洁如尘。

    阮落心里默默收回裴不度可能不适合现代装的想法。

    裴不度的头发散落下来,叭嗒地滴着水。阮落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做,化解自已的不自在,指了指椅子,“哥,你先坐会儿。”

    阮落拿出吹风机,一只手撩起裴不度的头发,鼻端的香波味,一时间倾盖住裴不度身上原有的那种麝香味,别有种亲近的人间气息。阮落更不自在了。

    手指尖的头发渐渐干爽,一丝丝从阮落指尖划过。阮落拿了个发圈,松松地给他扎了起来。镜中的裴不度,那张清瘦的脸,更显俊美。

    “这是吹风机,哥以后就用这个吹头发,一会儿就干了。”

    阮落依然没话找话。

    阮落又拉着裴不度给他示范了电动牙刷,“过去你们刷牙用的是杨枝,盐,这个是现代用的……”

    裴不度的手捏住阮落的下巴。

    “哥。”突如其来的骚扰。

    裴不度的拇指从阮落唇缝里探进去,摸着阮落的牙,“这里这么白净,用的也是这?”

    阮落无言以对,也无法说出任何话。

    阮落本打算再教裴不度一些家电小常识,拖拖时间。但现在已没这个心思了。他脸上的血与热烫一直都褪不下来。再和裴不度多待一会儿,还不知道他怎么折磨自己。

    等裴不度把手指从他口里拿开,“哥,我现在给你找铺盖。这几天你先将就睡沙发,明天我买张折叠床回来。”阮落仓皇而逃。

    把裴不度安置好,阮落整子躲进了被子里。卧室门锁与不锁,都没有任何区别,阮落连门都只是轻轻一掩。

    知道这人不会那么听话,阮落心里也没什么侥幸,但裴不度推门而入,站在他面前时,阮落还是不由身子往下一滑,把下巴埋在被子里,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裴不度。

    “换张大床。”裴不度在床头坐下。

    “哥,换床要钱。”阮落忍气吞声地说。

    “怎样才能有钱?”裴不度问。

    “多接工作。”阮落心里想:这样才能养得起你。

    裴不度的手从他的脖间滑落,阮落觉得自己整个背部都要嵌入床头的木板里。他怎么往后退,都避无可避。阮洛的泪水滚落下来。他被裴不度摸过不知多少次,这次体感和以前微妙的不同。因为少了不安与恐惧,阮落酥麻到全身颤抖。

    眩晕中,阮落有一瞬间心想:还不如把买回的套拿出来。他二十多年的干枯人生,如果非要有个人来初体验,像裴不度这种绝色,自己赚了。

    但下一刻,阮落就打消了这个想法。裴不度坐在床沿,似乎也在想拿阮落怎么办。下一刻,裴不度抓起阮落的双手。

    “哥。”阮落吓得连眼泪都不敢掉了。

    “内裤也要换大点的。”裴不度抓着阮落的手悠然道。阮落这一刻又庆幸自己没把那东西拿出来。

    阮落是被门铃声惊醒,铃声一直响个不停,颇有点不依不饶的架势。阮落张开眼。裴不度昨夜并没有离开,隔着被子,还穿着那身运动衣,侧身躺在他身边。一只手从被子里伸进去,握住了阮落的手。

    此刻,他双眼紧闭,密密的睫毛下垂,居然睡得很沉。像是很久都没好好睡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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