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是。” “这么多年来,他其实一直蛰伏,是在为二哥办事。” “我想是的。” 他轻叹了口气,说道:“那就难怪,当初你们在拒马河谷收拾申恭矣,而他能那么准确的在江南建立自己的势力,还有那么多事,他都知道得那么清楚。” 他像是很清醒,刚刚我说的那些虽然让他有了一时的情绪上的起伏,但他很快就摆脱了那样的情绪,现在他的样子,说不上高兴难过,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愤怒哀伤,但就是这样的平静,反倒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心酸感。 我看着他,轻轻的道:“元丰……”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对上我不知所措的目光,他平静的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现在我们要面对的,不是过去的事,而是眼前的事。” “……” “先把眼前的事解决,再谈过去的事吧。” “……” 他果然,是一个征战过沙场的人。 这样的人,不是不会受到一些情绪的影响,只是他们能最快的从那样的情绪里抽身出来,也能最快的弄清楚,自己最应该面对的是什么,最应该怎么做。 相比之下,作为女人的我,的确有些太“伤春悲秋”了。 于是我点了点头:“好。” 然后他便说道:“继续说你刚刚说的事。你的信不见了,依你猜测,是哪一路人拿走了那封信?” “如果就这么猜测的话,哪一路人马都有可能,甚至也有可能是宫里的任何一位娘娘,任何一个宫女太监,但如果把事情倒着看一遍,可能答案就比较清楚了。” “你说。” “拿走那封信的时候,知道我会在短期内离开京城,也知道我的目的地一定是西川,才有可能在沿途设伏。” 裴元丰慢慢道:“南宫锦宏。” 我点了一下头。 他又接着说道:“他拿了那封信,知道你会回西川,所以在这一路设伏,那么他也一定知道,你回西川之后,会参与到这一次竞买矿山的事情里。” “可是我想,他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跟着我一路入川。再说,在那边有轻寒,轻尘,还有西山书院派来的人,如果他真的一路跟着我,早就被他们现了,不可能还能由着他跟到这里来。” 裴元丰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果,不是他呢?” “……” “他拿到了信,知道了信里面的消息,然后告诉了别人。” 这个“别人”两个字,他稍微加重了一点口气,也让我的心猛地沉了一下,抬眼望着他的时候,他的目光显得越的凝重起来:“然后,这件事也许就跟他没有关系了,而是其他的人在跟踪你,或者说——” “可是,怎么会呢?” 他沉默了一下,说道:“每逢春夏,三江大坝都会开闸泄洪。” “这我知道。” “那一段时间,江面上往来的船只会很乱,没有办法像平时查得那么严。” “……” “如果真的有心要混进来,是有可能的。” “……” “你觉得呢?”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