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西川有难…… 西川有难! 当我意识到这四个字的时候,这四个字已经像是一阵惊雷在我的脑海里炸响,此刻隆隆声不绝于耳,我只能庆幸自己离开得早,现在身边也没有别人,否则,恐怕不管周围的人说什么,我都是一定听不到的。 若是真的让裴元修察觉到我的异样,那就真的惨了! 西川有难! 难怪那一天的酒宴,要瞒着我,而参加酒宴的人就是金陵和胜京两边的势力,若只是说和韩子桐和葛尔迪,让她们能融洽的在后宫相处,也犯不着把郑同那些将领都一起叫上。 叫上武将,就代表接下来要用的是武将! 难怪,接下来这几天,金陵和胜京的势力不再像之前那样针锋相对,甚至连西山大营那边的动乱都给平定了下来,整个京城安静得不像话,因为在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会有这样异样的平静,他们现在都要准备一件大事,甚至连宋宣刚刚无意中吐露的他最近累了的这句话,我也都明白了——他们已经开始备战,西山大营已经开始调集人马和粮草,所以才会有几次换防! 裴元修要安抚金陵,要么,是给他们指出一条路可以南归,要么,就是让这些将士继续打仗,去战争财;至于他要安抚胜京,那就更明白不过了,胜京本来就是要钱的,既然钱不能从江南取,那就当然要从另一处和江南一般富庶的地方取! 而且,蜀地对他们来说,是几十年都未曾踏足过,一个神秘而富饶的地方,他们当然想去看看。 更何况,当内部矛盾聚集到一定程度,如果不能完全的解决这个矛盾,那么高位者最好的办法,就是引借外力打压,将矛盾的焦点放在别的地方。 胜京和金陵,现在就可以被他拧成一股绳了! 我用力的抓着桌上的桌布,几乎要它拧烂了撕碎了,咬着牙凄然的笑了一声。 韩子桐和葛尔迪都没有再来找过我,其实不是不敢见我,而是裴元修一定给他们打过招呼,我看人太过细致,他们两也都是喜怒形于色的人,很容易被我看出端倪,如果话语间再透露出什么,这件事就会被我现。 他在八日之后,就要登基称帝,要册立我为皇后。 而在那之后,他作为皇帝,颁下的第一道圣旨,就是剑指西川,引用金陵和胜京的两股力量去打“皇后”的老家。 多讽刺的一件事? 难怪那天夜里,他会想要蒙住我的眼睛,他要让我继续睡,当我问他,等到终有一天,他不让我看到的一切都会入我的眼,那个时候,他如何还能蒙住我的眼睛时,他说,等到那一天,我就只能留在他身边。 当然,西川被毁,颜家覆灭。 甚至,连轻寒留给我的一切,都会在战火和铁蹄的践踏下化为灰烬。 等到那个时候,我就彻底成了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哪怕心里还有天空,还有海洋,也飞不起来了。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胸口如刀绞一般痛苦,手上也不受控制的用力拧紧了桌布,几乎要将整张桌布都抽起来了,桌上的茶壶和茶杯也微微的颤抖着。 但这个时候,我咬着牙,几乎是恶狠狠的将胸中的那一股怒意强压下去。 我不能火,我不能生气。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