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轻寒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这时,他感觉到袖口上一沉,低下头来,正对上我的眼睛,我轻声道:“让我说两句。” 他想了想,轻轻的点了点头。 于是他扶着我下了马,慢慢的往前走了几步,一见我走过去,曹吉立刻对着周围的人挥了一下手,那些人立刻将搭在弓弦上的箭矢收了起来。 我对着他说道:“曹将军,有礼了。” 曹吉神色复杂的看着我,还是对着我拱了拱手:“颜小姐。” 我笑道:“没想到,曹将军还知道我。” 曹吉说道:“尊驾乃是妙言公主的母亲,这件事尽人皆知,况且——”他想了想,终究还是说道:“当初,若不是颜小姐在高大人面前为本将军求情,潼关之难,只怕也难以度过。” 他说的是当初他守护潼关,因为大意而被山西的人轻而易举的攻陷了这个关口,高天章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怒骂他“误国误民”,立刻就要上奏朝廷将他满门抄斩,恰好那个时候我在西安府,便为他求了两句情,容他能先夺回潼关再定罪责;显然,后来他应该是将功折罪,仍旧守卫潼关,而我那几句话,对他也的确算是救命之恩了。 我微笑着说道:“难为曹将军还记得。” 他说道:“本将军一向恩怨分明。” 我笑道:“恩怨分明是件好事,但希望曹将军对于一些大事,也能做到明察秋毫,那样,才不至遗祸天下,祸乱苍生。” 他一听,脸色立刻沉了下来:“颜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的说道:“我的意思是,皇帝陛下如今身陷困境,曹将军若再不放我们过关,那皇帝陛下的安危难保,而曹将军——你就会是遗祸天下的罪人。” “……” 大概是我的话有点太严重了,曹吉也皱起了眉头,过了好一会儿,他说道:“颜小姐,你不要危言耸听!” 他的话音刚落,轻寒立刻上前一步,说道:“曹将军,她可一点都没有。” 曹吉这个时候的神情也明显有些乱了,毕竟,事关皇帝的安危,他不能完全置之不理,于是说道:“那你们刚刚说皇上身陷困境,是何意?” 轻寒说道:“我的意思就是,皇帝陛下的行踪,已经完全在人掌握之中。” 一听他这么说,曹吉立刻道:“刘轻寒,你这句话,怕是在贼喊捉贼吧?!” 轻寒的眼睛微微眯起来,而曹吉已经冷笑着说道:“事实已经很清楚了,皇上也已经告诉了本将军,一直都是你在调度自己的人马,想要控制皇上,连证据都有了,你给你的那些人写的信上清清楚楚。怎么,现在皇上不在你的控制之中,你就要反咬人一口了?” 轻寒的气息都沉了一点,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道:“曹将军,我承认那封信是我写的,但我那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皇上被别人控制。” “不让皇上被别人控制,难道被你控制就好了吗?” 眼看着曹吉已经将这件事导进了一个死胡同里,我拉了一下轻寒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上前一步说道:“曹将军,且放下这个问题不谈,我只问你,如果轻寒他真的要加害皇上,何必千里迢迢率领人马赶到临汾救驾?” 曹吉顿时被我问得一愣。 我说道:“他只要坐山观虎斗,自然能得渔翁之利,可现在,他的人马在山西先跟林胜的叛军打了一仗,已经损伤惨重;在离开临汾赶往此处之际,又跟胜京的骑兵遭遇,还是他的人马出击,皇帝陛下才能高枕无忧的顺利度过黄河。你见过这样尽心尽力的反贼吗?” 查比兴也跟着说道:“曹将军,现在事态紧急,如果你真的一意孤行,那皇上的安危就真的难保了!” 曹吉明显有些动摇了。 事实摆在眼前,有的时候不管说再多,也不如人做一件事更能证明是非对错。 他犹豫了许久,才说道:“那你们刚刚说,高大人也自身难保,是什么意思?” 轻寒立刻说道:“为了解临汾之危,皇帝陛下曾经派人带着他的手谕过潼关,到西安府调兵,你可记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