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那套铠甲已经被胡老爹的儿子偷出去卖了,胡老爹现在正在盛怒之下,若别人又表现出对那套铠甲的觊觎,只怕他一个字也不会再多说了。? ? 果然,听见轻寒那么说了之后,我感觉到胡老爹像是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我在旁边柔声问道:“胡老爹,到底怎么了?” 胡老爹这才愤愤不已的说道:“还能怎么了,那个畜生,那个不孝子!今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就现屋子里不对,像是有人来过,结果过去一看——”他说着,目光不由自主的就看向了那边,只剩下一身绯红衣衫的木架子,眼中透出了无比痛恨的神情,恨恨道:“铠甲已经不见了!” “哦?” “我一下楼,就看到那个小兔崽子!” “……” “你说,不是他偷走了,还能是谁?他居然还敢舔着脸的说就只是回来看看!” “……” 我和轻寒对视了一眼,一时都没有说话。 原本他今天过来就是想看一眼那个铠甲,却没想到偏生这么巧,铠甲竟然被偷了。 我心里也万分惋惜,走到木架前,轻轻地说道:“这可是你们家祖上传下来的呀!可惜,就只剩下这件红衣裳,也没什么用了。” “这,倒不是,”我老爹余怒未消的说道:“这衣裳和那铠甲,原本都是那位恩人的。” “哦?” 我有些意外,原以为这件红衣裳只是他随意套在木架上,却没想到,竟然跟那铠甲是一套的。 回想起铠甲还套在木架上的样子,真的像是浴血一般,不知道穿在人身上,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胡老爹一脸的沉痛,显然对他来说,这是先祖的记忆,沉重如山的恩情,但是在他儿子的眼中,却不过只值化作几钱几两的银子罢了。 “我,我真恨不得打死他,真恨不得没生过这个畜生!” 他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都根根暴起,而另一边躺在床头的胡大娘听见他这样说,更是呜呜的哭了起来,胡老爹跺着脚道:“你还有脸哭,刚刚我要打死他你为什么拦着?那个逆子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你居然还护着他!” 胡大娘呜呜的哭道:“我怎么不知道那孩子不争气了,可再不争气,到底还是咱们的儿子,我已经这个岁数了,你若打杀了他,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胡老爹一听,更是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将手里的药瓶重重的放在桌上。 我和轻寒对视了一眼,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俗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这话多少还是有一点道理,并不是因为贫穷本身是一件多可怕的事,而是人在面对贫穷的时候,人性中黑暗的,堕落的一面往往会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相反,能在贫穷中保持着光明的一面的人就实在不多了,因为这样的人,往往也不会贫穷太久。 说起来,老天为一个人安排了不止一种命运,但是要走上光明的还是黑暗的,往往只取决人自己的选择。 轻寒低头将自己的衣袖理平整了,然后才抬起头来,柔声劝着胡老爹:“老爹,你还是不要太生气了,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 我也在旁边说道:“是啊。现在应该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把那套铠甲再找回来。” “找回来?” 胡老爹听见这句话,才愣了一下似得,他大概以为被偷走了之后这件事就算完了,却没想到,还能找回来。 第(1/3)页